姜援朝:“……”
敢情是來借鍾嬌的的。
他的眼神暗了暗,從本心上來講,從道義上來講,他也是願意幫助老齊的。
可是這事情他不能越俎代庖,畢竟有危險的是鍾嬌同志。
又不是他。
要是借自己,自己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這得徵求當事人的同意。
“這是鍾嬌同志個人的事情,這事情得人家同意才行。”姜援朝終是把耳朵上架上的菸捲兒,三拿三架之後,擱在了嘴裡。
齊隊長掏出半盒火柴,俯身替姜援朝點燃。
姜援朝閉著眼睛嘆了口氣菸絲的味道。
是真特麼的解壓!
是真特麼的香!
就剩這一支了,哎,窮!
“老薑,幫我們說說好話,我保證她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齊隊長拍著胸脯子保證,一臉的真誠。
“行了,鍾嬌同志就在隔壁的衛生室,我帶你去找她。”
姜援朝狠吸著煙,心裡有點想法。
幾隻狼?
難道是從他們村逃走的那幾只?
如果是,這下,鍾知青可以清剿了。
衛生室門前,
已經沒有像剛開始那樣排隊排的老長了。
尤其是下午比上午人還少,
現在,
時間臨近傍晚,衛生室門前已經沒人了。
聽到腳步聲,
鍾嬌從一本醫書裡抬起了頭,實際是,她是夾了一本言情小說看的,
嘿嘿,正看得津津有味,
眼看男主就要吃上肉的時候,嘖嘖,
真好……
噔噔噔,
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她迅速把醫書合上,實際上是把小說咻的一下子甩進了空間。
不能讓人看到這小顏色小說。
“大隊長,你病了?”鍾嬌看著叼著菸捲兒走進來的大隊長,皺了皺眉,她最討厭聞最二手菸味兒,誰也不能在她的面前抽菸。
看著鍾嬌一直盯著他手裡的菸捲兒,姜援朝愣了下,剛要說什麼。
鍾嬌伸手指指牆,發話了:
“大隊長,這裡不能吸菸。”
真是,
前段時間剛剛貼上的條,這間衛生室不能吸菸。
姜援朝想了起來,扭頭,看著衛生室的牆上貼著的幾個碳黑大字‘禁止吸菸’
老臉紅了紅,迅速扭頭,把嘴角的煙給掐了,然後再次把剩下的架到了耳朵上:“哎,我給忘了。”
齊隊長:“……”
簡直驚爆了眼球,沒想到這頭姜倔驢現在居然這麼聽話?
怎麼誰要限制老薑吸菸,不得追出二里地還得打斷腿兒。
“我沒病,是他有病!”姜援朝早就看見了齊隊長那一張偷笑自己的臉,趕緊指認齊隊長。
“什麼病?”鍾嬌挑挑眉,
一看來者,是一個與姜援朝差不多年紀的糙臉漢子,
臉色黝黑,
鬍子拉碴的,
頭髮也是灰撲撲的。
額頭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但一雙眼睛格外亮,看著還挺雞賊。
嘖,
果然和姜援朝是一路人,不心眼子多一點,怎麼可能從那個炮火連天的時候活下來。
人可以實誠,但不能傻。
齊隊長聽到姜援朝的揶揄,趕緊禮貌的朝著鍾嬌擺擺手:“鍾嬌同志,我沒有病,是俺們村裡害了狼病!”
他這一澄清,
鍾嬌倒是愣了下。
平時找她看病,都是從頭頂到腳底的,沒治過一個村子狼病啊!
狼病?
鍾嬌一下子機警起來,她瞪著齊隊長,緩緩出口:
“你們村也受到了狼的襲擊?”
“是是是!”齊隊長鬆了口氣:
“那幾頭狼,隔三差五的就從俺們村找吃的,不是雞群,就是羊圈兒,遇到人也不放過。”
“天天搞偷襲,俺們村現在是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它們這些傢伙從哪裡來的,突然間來,突然間走,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它們一點兒蹤跡。”
齊隊長攥緊拳頭,嘆氣又咬牙。
這幾隻可惡的狼。
真是氣死人了,還拿他們沒辦法。
屋中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