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是鍾大福把鍾昱勤給打跑了,院子裡也清靜下來。
鍾大福看了眼鍾嬌屋,連動靜都沒有,估計孫女睡得正香。
他一早就知道,那個狗日的鐘大江還改了個狗屁的文雅名字叫什麼鍾昱勤,沒想到還是嬌嬌的親爺爺。
以前那些仇怨,算了,不能拖累了嬌嬌,
他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畢竟都過去了。
扔了掃帚,鍾大福看了眼一直窩在院子門後的鐘清修,還有鍾之宴點點頭,這個她可以給點面子。
畢竟是嬌嬌半認可狀態的親爹,還有哥哥。
看在嬌嬌的面子上,看在他們還算明白人的份上,他不計較了,不然,那個鍾大江的子孫有一個算一個,他統統給轟出去。
進了屋,
鍾清修才看了一眼鍾之宴,二人默默的回了居住的屋子。
鍾之宴把門關好,認真又嚴肅的問:“爹,你看已經看過了,就別再糾結化妝去鍾家看看了?”
他是勸導鍾清修。
這個老頭子一看就是沒事找抽型別的,他不建議他爸再回鍾家。
鍾清修愣了下,才笑了笑:“不回了!”
畢竟他已經看到了。
母親在天有靈,也一定會理解自己吧。
那個家已經不是過去的家了,已經沾染了灰塵與泥垢。
“那就好。”鍾之宴鬆了口氣。
他媽他妹都不站鍾家立場,他怕他爸做出什麼不可彌補的過錯來,到時,妹妹和親媽不原諒,他都跟著為難。
不過,大不了,他也選擇小妹和親媽。
反正,他也不會親爸餓死的。
鍾清修看著鍾之宴那一雙眼睛同情憐憫的目光,嘴角抽了抽。
這樣的目光是做甚,好像,他快餓死了似的。
臭小子。
這邊,又過一個小時,鍾嬌才醒過來。
她從空間裡扒拉了一個麵包,一盒牛奶,吃完了,把包裝袋扔進空間,然後就又睡了過去。
反正,她養爺爺不會輸,她不用關心。
沒想到爺爺會認識那個親爺爺。
中午吃飯的時候,
鍾大福看了眼鍾嬌,又看看鐘清修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拿出一瓶白酒,倒給了自己一杯,也倒給了鍾清修鍾之宴各一杯。
然後他端起酒杯:“幹了,爺爺就告訴你們當年的事情。”
“不過,說好了,不外傳。”
事關鍾家子孫的臉面,所以,他知道眼前的父子女三人是不會傳出去的。
而且,鍾大福也不希望孫女心裡有疙瘩。
其實鍾嬌並不想知道,因為她從未將那個鍾家放在心上,所以,也對鍾家的是非對錯從不感興趣。
但,不妨礙她吃箇舊瓜。
鍾大福一仰脖子,把酒給喝了,一口悶了。
喝完,老臉就爆了一個紅。
他啪的把酒杯往桌上一墩,然後又倒了滿滿一杯酒,這加他是小口小口的抿了,抿了三口之後,才道出了當年的情況。
“當年,俺和你爺爺鍾大江是戰友,現在他改了名叫鍾昱勤。”
“不過,俺們除了是戰友,還是堂兄弟。”
“俺是大堂哥,鍾大海是二堂哥。”
“你爺爺鍾大江是堂弟。”
“當時國家危難之際,俺們三個約好,再也不受這個窩囊氣了,就報名參了軍。”
“俺們是一支隊伍,輾轉多年,俺們都升了職。”
“不過,鍾大江性子膽小,一般,都是俺和大海大爺衝在前面,掩護這個小我們幾歲的弟弟。”
“俺和大海的職務升得快,而鍾大江升的倒是慢。”
“有一回,攻堅戰挺難,俺們負責進城打探訊息,把城中的軍事布控圖帶出城外。”
“圖帶你大海大爺身上。”
“俺們從城中撤退的時候,因為大江因為緊張被發現,俺們三個就想著趕緊跑路。”
“俺們三個跑散了。”
“不過,還是能互相看到彼此。”
“可惜,最後鍾大江跑得最慢,體力不支,眼看被敵人抓住,人家想抓活口,就沒有放槍。”
“而俺和大海早就快跑出城門了。”
“這時,鍾大江為了不被抓住,就對著敵人指著鍾大海和俺說,‘軍事佈防圖’在鍾大海身上,要抓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