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後,騎了半個小時,才騎到了白家居住的那條衚衕口。
中間,為了表示誠意,鍾嬌還拐了彎去了百貨商店,買了一點紅糖,一些桃酥,作為禮物給白家帶過去。
顧大伯很讚賞的看了眼鍾嬌。
以前小雅在家住著,不是要錢,就是要錢,要麼就是要錢的路上。
所以,顧大伯就沒有看到過回頭錢。
這回一真有回頭錢了。
他心頭喜滋滋的。
他很滿意,也覺得在給阿年和嬌嬌的紅包上,多虧聽了老爺子的,給得夠豐盛。
不然,見了一回回頭錢,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所以,顧大伯對這個侄媳婦的滿意度,從剛才的不及格,到現在都70分好感了。
“大伯,這衚衕裡怎麼圍著這麼多人?”鍾嬌一臉茫然的蹬著車子。
顧大伯也擰起眉頭:
“不知道。”
不知為何,顧大伯的眼皮叭叭叭直跳。
腳下也開始用力,蹬得也快了起來。
“讓開一些?”顧大伯猛一串子使勁兒,蹬到了人群后,再擠就擠不進去了。
他只能踮著腳檢視裡面的情況。
一看,他的臉都跟著臊得慌,
眼前一個姑娘披著一個破床單,好多地方都露了出來,還和一個街溜子打扮的小青年摟在一起,胳膊雪白雪白的。
後來意識到了什麼,迅速閉了眼,
他本身離開,
結果,
人群裡的議論,不停的湧進了顧大伯的耳朵:“這是誰家姑娘,披個床單,也不穿衣裳,就跟人在衚衕裡親親我我,太不像話了。”
“喲,你小聲點,是白家的,那個,小雅。”
“不會吧,聽她家說,她姑姑不是嫁進顧家了,她盼著嫁給人家侄子呢,怎麼能看這窮得光棍兒的上街溜子?”
“聽說顧家侄子結婚了,難道小雅是破罐子破摔了。”
“不知道,大白天的這樣,也不太像話。”
顧大伯孃的腦子嗡嗡的,
不停的回想著議論的聲音。
這是那個看了好幾眼的孩子嗎?
這時,
聽到了動靜的顧大伯也在看熱鬧,突然看著看著就不看了,這不是小雅屋中的床單嗎?
轟的一聲,
腦中有根絃斷了,
她手中白大嫂給的瓜子也不香了,她嗷的一聲衝過來,一把推開小青年:
“你耍流氓!”
“我要告你!”
小青年立刻舉起手,臉上露出一股兇狠:“我還要告你她,對我耍流氓,你看,我全程都沒有動,是她在親我!”
顧大伯看到小青年正臉的那一眼,整個人都石化了。
臉色蒼白如紙,她哆嗦著伸著手指,顫悠悠的指著小青年:“我不是給了你錢,讓你去調戲鍾……”
白大嫂此時衝了出來,看了眼顧大伯孃,立刻咬牙切齒道:“你閉嘴!”
白大嫂可是剛剛看到了顧大伯來了,就在人群之中。
如果顧大伯孃敢說出是拿錢找人侮辱鍾嬌的,顧大伯孃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如果沒有好果子吃,
以後她兒子胖墩還能從顧家撈著什麼好處?
一個閨女總而言之是賠錢貨。
“你耍流氓。不賠我家錢,我要找公安告你!”白大嫂現在知道女兒已經毀了,但是不能錢也沒有落著。
雖然,她想清高,
但清高不了了。
小青年想了想,舉手告饒:“喲,嬸子,是你姑娘強賴的我,看看,她手還勾著我呢。她喝了酒,也是強迫的我,我要告她!”
說完,小青年大喊了一聲:“公安來了。”
人們以為公安來了,便迅速的閃到一邊,結果小青年嗖的一下子溜沒影了。
白大嫂:“……”
這叫什麼事兒!
她恨恨的盯了眼大伯孃:“……”
這就是加了一百塊錢的效果,
全加自家身上了。
白大哥自詡是清貴人家出來的。
看了眼情況,知道是自家丟了人,迅速又躲回屋中去了。
門口的顧大伯孃氣得抽了口氣,肋骨都氣得疼,她趕緊跑過來,抱住還要摟別人的醉眼惺忪的白清雅,
她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