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任一聽,一張大方臉搖得很厲害。 比海棉寶寶的方臉搖得還厲害:“這是哪個沒屁子眼子的貨兒傳的,老孃啥時候認乾女兒了,老孃是沒女兒咋滴?讓別人佔著茅坑不拉屎!” 姜援朝:“……” 這個趙大粗,能不能說話注意一點,真是粗話連篇,還不如掃過盲的自己呢。 “我有一兒一女,知足的很,所以不需要別人叫娘!”趙主任氣狠了,扭頭狠狠呸了一口“哪個狗東西造謠,知道的我,非得撕了她的嘴不可!” “不,造謠的老孃詛咒他嘴上長痔瘡!” 趙主任忿忿的叫喊著,聲音又高又粗。 鍾嬌憋著笑,但是肩膀一抽抽的聳動著。 劉園園那時張喪氣緊繃的臉上,終於微微鬆了下來,她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走,眼睛時不時的瞄向王大芳的地窩子一眼。 她心中預設,快到了。 “對了,村長,你聽誰說的?”趙主任緊走兩步,站到了姜援朝的一側,還瞄了眼跟在後面的鐘嬌和劉園園,眼神中的不友好,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 鍾嬌趕緊擺手澄清自己:“趙主任,我沒說過。” 她只是一個吃瓜的,不是瓜中人,必須得澄清。 劉園園抓緊了衣角,低著頭,小聲的回了一句:“王大芳給我說的,說你是她乾孃!” 趙主任一聽,就急眼了,一跺腳,又一呸道: “她個狗孃養的,小X出來的,我X她爹了,她這麼敗壞我!” 乾孃沒好人,她可聽過水某傳裡的,乾孃一律沒好貨。 都她孃的是拉皮,條的。 鍾嬌:“……” 真是狠人,比爺爺罵自己還狠。 劉園園臉一窘,耳根子有些紅,這話太糙了。 姜援朝咳咳咳的吐了口煙,扭頭訓斥:“老趙,你少胡咧咧,說話注意一點,沒看到旁邊還有兩個姑娘,你也是當奶奶的人,能不能有點素質!” 趙主任扭頭,悶聲嗆了一句: “有素質,能管住村裡的老孃兒們作?” “她們糙,你得更糙才能治住她們!” 姜援朝“……”理兒是那個理兒,但在知青們面前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兒。不知道的還是以你是從土匪窩子出來的呢。 站在一處地窩子前, 姜援朝停下腳步。 趙主任迅速剎住雙腳。 鍾嬌看了眼這個地窩子,勾了勾唇角。 而劉園園則是緊張的盯著這處地窩子,雙手把衣襟都揪成了麻花! 吱的一聲, 地窩子的門開啟了,走出來,端著一盆水的王大芳。 王大芳一愣:“……” 這是要幹啥? 村長和村婦女主任都來到了她家地窩子前,是來做客嗎? 做客怎麼還帶著鍾嬌? 還有那個昨天晚非跟自己要水喝的劉園園? 這幾個風牛馬不相及的人,怎麼湊成了一堆? 而且姜援朝看著她的眼神有點兒不善,那個村裡的婦女主任看她的眼神很兇,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王大芳知青,你這是什麼水?”姜援朝看了眼王大芳盆中的水,不少,差不多有兩斤。 聞起來,就是有點臭! 跟拉了什麼那啥似的。 鍾嬌聞著味兒不太對,嗖的一下子退出去好幾步。 劉園園卻是硬挺著上前,死死盯著那盆水,那盆水大約有兩斤吧,是不是王大芳苛扣的自己的救命水? 一想到這裡,劉園園的眼睛裡立刻淬滿了毒火。 她和王大芳關係那麼好,這些年來,掏心掏肺的對著王大芳,可是王大芳對自己只是利用,毫無親情。 自己發燒,連一滴水都不肯借給自己。 這王大芳的良心,真是讓狗給吃了。 她倒是看看王大芳怎麼回答村長的話。 “村長……村長,我這是昨天的剩水,還沒捨得倒,想充分利用一下。”王大芳表情訕訕的,絞盡腦汁說著,只是握著水盆的手有些發抖。 她也不敢抬眼直視村長那一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 “呵,昨天你一口水沒有喝,竟然留下這麼多水?”儘管這水味道難聞,但村長還是屏著呼吸來到水盆前,仔細看了眼這盆水。 王大芳聽到村長懷疑自己,她那一顆緊張突突直跳的心臟,嚇得差一點爆停。 村長是不是懷疑她苛扣知青們的水了。 是不是這個劉園園告了她的黑狀? 想到此,王大芳立刻抬起頭,一臉笑意的看了眼劉園園:“園園,昨天我確實沒水了,這盆水是這些天攢下來的,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給你送水。” “沒有送上水,這是我不對,但你不能驚擾村長,村長,這劉園園誣陷我。” 王大芳先發制人,把個人之間的私人恩怨說了。 鍾嬌沒想到這王大芳的嘴關鍵時候還上線了。 姜援朝看了眼劉園園委屈的咬著嘴角,一張小臉黑黢黢的,又看看囂張的王大芳,他道:“王大芳,你說這水是這些天攢下來的?” ‘村長,她不是!我剛才看到她拿水洗屁股,她說謊造謠遭天譴,肛裂長痔瘡了!”劉園園氣得含著淚,指著王大芳咆哮著。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