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軍看了眼上面的名字——鍾嬌時, 立刻瞪大了眼睛, 再揉揉,睜開,就是字正清晰的鐘嬌名字,他來的時候,老領導可沒有交待這個嫌疑特務是鍾嬌。 看了眼鍾嬌的名字,他簡直不可置信。 他不會看走眼。 他吸了口氣,平復下心態,表面上並沒有過多的波動。 而市裡的杜局沒有接觸過鍾嬌,只是看了眼案宗,就鎮定的問李局:“現場抓人的時候,這兩人都說是鍾菲菲,怎麼你們副局,趙更審完後,一切結果都變了。” 李局摸摸鼻子,也不好意思說是,還是否,只是強行笑了笑。 這他咋知道, 不過,這中間一定有問題,不管哪方面,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何況現在省裡盯著呢,一不小心,他就得摺進去,所以現在他必須給辦利索了。 “是啊,這事情比較特殊,當時就交於趙更副局處理了。” 杜局看了門外,又看看李局,搖了搖頭。 孟良軍沉默了下,道:“杜局,李局,現在,由我們三人成立刻調查小組,必須把敵人給揪出來,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其餘二人點頭。 “我們三個分頭行動。” 此時, 顧時年來到了鍾嬌的視窗外,還有人盯著,他只能看著她道:“我相信你。” 鍾嬌看了眼,雙眼一團烏青的顧時年,又看看他嘴巴下露出來的一層青色鬍子碴,她上前,還有嘴角有些發裂。 她的心驀的一揪, 好像被人狠狠的攫住了般。 “你……”她看得出來,他一夜未睡。 也是為她的事情而奔走,這一夜,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但知道他為她付出了很多。 顧時年看了眼,一直盯著他的公安同志,小聲道:“你會沒事的,相信我,這是吃的,你吃一點。” “不行,這不能吃。”這時,副局趙更來了,他看了眼顧時年,又看看鐘嬌,表面是笑得一團和氣,“同志啊,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你也不怕糟塌這一身裝束?” “趕緊走吧,她現在很有嫌疑,不能接受任何外來食物。”趙更上前,一把拍掉了顧時年手中的烤包子。 砰的一下,烤包子的油紙散了,烤包子從紙裡掉了出來,一下子滾了老遠。 顧時年的臉少有的沉下來,他彎身撿起地上的烤包子,一個個的撿起來,然後重新包在油紙裡,揣進口袋裡,沒再給鍾嬌,而是轉身,伸拳,噌的朝著趙更的臉就揮了過去。 砰一聲, 趙更慘叫一聲, 當時嘴角都流出了血絲,然後,趙更吐了口嘴裡的血沫子,然後,兩顆牙隨著這一吐,給掉了出來。 掉在地上,也和烤包子一樣,滾了滾。 趙更急眼了,他是這裡的老二,居然有人敢揍他。 於是, 他招了招手,指著顧時年道:“他襲擊我,把他帶走。”立刻有幾名公安圍上來,刷刷的就包圍了顧時年。 顧時年咪了眯眼睛,拉好架勢,屈膝彎腰,準備對著幹。 他不怕他們,這群混蛋。 “幹什麼?”這時孟良軍帶著杜局和李局過來了,他們三個本想分頭行動,但想了想,還是一起提審好,這樣也避嫌,畢竟他與鍾嬌有過一面之緣。 趙更一看到上邊領導們都來了,立刻轉了眼珠:“都是誤會,沒事了。” 孟良軍看了眼捱打的趙更,又看看拉開架勢的顧時年,還有包圍了顧時年一圈的公安們,臉色沉了下來,沉沉喝道:“你們真是膽子大,把槍口對準自己的同志,反了天了!” “孟廳,我們誤會。” 趙更趕緊解釋,並招呼人下去。 “不是誤會,我給鍾嬌同志買了烤包子,他給我打掉了。”顧時年看了眼趙更。 孟良軍看了眼顧時年那一身的軍裝,又看看鐘嬌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他對著顧時年也冷著臉:“這裡是嫌犯重地,不得隨意進來,不得給嫌疑人送任何東西。” 他得保持公正與公平。 顧時年看到孟良軍正義凜然的模樣,心下狐疑,剛要開口再說。 這時,鍾嬌催促顧時年道:“你去忙,我身正不怕鞋歪!” 孟良軍看了眼鍾嬌,一如既往的平和,眉宇間那股淡定與傲氣,依然存在,還是當年初見的模樣,沒有什麼改變。 顧時年想留下。 鍾嬌再次出口:“等我沒事出來,你帶我去看電影。現在,你走,我能解決。” 顧時年終於聽了鍾嬌的話,終是沒有再說,也沒有再固執下去,只是扁著嘴,委屈巴巴的離開了鍾嬌的視窗前。 十分鐘後。 鍾嬌再次被帶到了審訊室。 “你有什麼話要說?”孟良軍看著鍾嬌,把聲音儘量放得溫和一些。 “我沒有什麼話說,不過,我有證據。”說罷,鍾嬌就把一個黑色的小點子遞向了孟良軍。 孟良軍看了眼這個黑色的小東西,不禁臉色大變。 杜局的臉色也變了,包括李局的臉色最難看。 孟良軍並沒有著急去看這個黑色的小點子,而是丟擲了致命性的問題:“你怎麼會有這個?” 這個東西很先地,一般省裡都不好搞到,除非特殊部門。 這個鍾嬌到底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