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 藥物小推車移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骨碌碌, 在寂靜的夜裡,這聲音尤為刺耳。 鍾嬌的耳朵動了動,但她並沒有睜開眼,這個時候,她和安志遠好像沒有安排護士過來,院長安排的? 鍾嬌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而走廊中,坐在長椅上,閉目休息的顧時年也一動沒有動。 一位身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女護士,她戴著護士帽,臉上帶著厚厚的口罩,一雙眼睛深深的看了眼周圍的情部,繼續推著小推車前進。 顧時年陡然睜開眼,眼中一道凌冽的光芒閃過,他看了眼繼續推著小推車就要進監護室的護士,沉沉出口:“大半夜換什麼藥?” “消炎藥。” 護士握著小推車的手狠狠的攥了攥,手上都暴出一層青筋。 顧時年點了點頭:“好。輕一點。” 別打擾到他小物件休息。 小護士輕輕叩響了重症監護室的門,鍾嬌睜開眼,又仔細聽了一下聲音,然後才起身,來到門前,從裡面拉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 這重症監護室從外面基本打不開,除非裡面的人推開,不過,她有鑰匙,在外面也能開啟。 看了眼這護士,好像沒見過,長的高高壯壯的。 看上去倒是挺結實。 但是身上有一股極為濃重的羊羶味兒和皮牙子味道,濃辣熱烈。 鍾嬌偏過頭去,今天也沒遇到哪個護士,今天晚上吃這麼重口味的食材,下次,她得給院長提醒一下,影響病人情緒。 “誰開的藥?” 護士猶豫了一瞬,壓低聲音出口:“安醫生。”聲音沙啞又粗糙,還有一些夾子音,夾得特別難受,不是那種嗲勁兒,是憋得慌的勁兒。 “好。” 鍾嬌讓開路,讓人把車子推進來。 這時, 顧時年也完全醒過來,他雙眸鋒銳凌厲的盯著女護士。 骨碌碌, 車子推進了重症監護室,砰的一聲,監護室的門再度重重關上。 監護室裡,有女護士,還有鍾嬌。 “讓我看看,什麼消炎藥?”今天,她和安醫生,還有和院長碰頭的時候,似乎好像並沒有安排什麼消炎藥。 今天的一組消炎藥已經輸夠了。 不能再輸了。 而且,重要的是她已經滴了幾滴靈泉水,大約已經把谷衛國同志從危險之中給拉了回來。 護士伸手在口袋裡掏東西, 突然, 一隻小巧的黑色手槍出現在鍾嬌的視線裡,護士只是一個翻腕的剎那,槍已經上膛。然後眼睛裡露出一股狠毒與猙獰。 護士直接扣動扳機, 鍾嬌噌的眼疾手快, 嗖的一個完美側身,迅速閃到一側,躲過子彈的攻擊。 子彈無聲的深深嵌入到白色的牆壁之中。 鍾嬌咪咪眼,原來是消音手槍。 看來,不是一般人。 她全身的細胞都警覺起來,認真打量起這名護士。 高大,雄壯, 這身材不是一個護士,剛才她睡迷糊,大意了。 看到鍾嬌躲開子彈,護士立刻大驚,伸手,咔吧一聲,再次扣動了扳機, 嗖! 一顆子彈像流星般劃過。 鍾嬌噌的一個蹲身,長腿疾快伸出,掃向護士的雙腿。 她用了九成九的力度。 護士感覺有勁兒風掃腿,田罩下的臉色大變,噌,雙腿微彎,向上一躍而起,堪堪躲過了鍾嬌的掃堂腿。 咔, 護士第三次扣動扳機, 早已反應過來的鐘嬌,嗖的,伸手從袖筒之中,抽了一隻麻醉針,甩手就朝著護士的胸口刺去,然後再接著是刷刷刷三連針。 上中下,三針齊刷刷掃射而來。 小火鳥也醒了, 幫著投了兩針。 護士躲過了前邊的兩針, 但,護士沒有躲過鍾嬌的第三針,噗嗤一聲,針頭結結實實的紮在肉裡,而且紮在了該扎的位置。 護士疼得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上。 小火鳥的兩隻麻醉針,也噗嗤噗嗤的扎進了左胸口右胸口。 而且很準,有點下三路的意味。 護士臉色扭曲,眼珠都快疼的瞪出來,這個女人不簡單,竟然一點兒也不按套路出牌。 突然間, 護士嘿嘿一笑,直接扯開了護士服,露出顆手榴彈…… 鍾嬌臉色微變,她掃下四周無人,直接就想將谷衛國投進空間,然後自己再閃進空間,剛剛想過, 這時,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顧時年並沒有第一時間衝過來,而是直接扔了一件外套, 護士甩手就是一槍。 噗嗤,子彈打穿了衣服,衣服露出一個黑色的窟窿,還散出濃濃的火藥味兒。 護士感覺雙手發僵,意識到不妙,剛才自己可能被打了麻醉針,再耽擱一會兒就走不了了。 手榴彈他只是嚇唬人的,是想辦法趁間隙逃走。 趁著有人開門的這空檔, 護士往外就跑,感覺全身的麻意越來越濃,身體漸漸不聽使喚,護士狠狠咬了下舌頭,瞬間,一身濃重的鐵鏽味兒貫穿了口腔,嘴角也有鮮血隱隱滲出。 與此同時,撞開門的顧時年,藉著衣報的掩護, 噌的一下子就閃進了房間,飛起一腳,就踢在了護士的腿肚子上,鍾嬌剛要提醒這貨有手榴彈,就見顧時年已經同時伸出雙手,一下子兩手,咔吧咔吧,就利索的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