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宓的話,不只是姜琳琅震驚,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但容珏這個正主,卻只是冷淡地眨了下眼,“私自逃出來,你是嫌你爹的罪還不夠?”
直接避開了方才那個話題。
語氣很是不耐和冷漠。
這話裡的警告威脅不可謂不狠,方宓微抖了下,隨即卻紅著眼,往前一步,手中的劍指著姜琳琅,眼睛卻是看著他,“我要你告訴我實話——是不是因為她!”
容珏不答,姜琳琅微恍,也看向他,不知是期待還是什麼。
沒有回答。
“來人,將她押回去。”容珏一甩袖子,對這場鬧劇感到無比的可笑,簡直就是浪費他的時間。
命令一響,便有侍衛出現,上前就要押解方宓回去。
哪知,方宓忽然朝姜琳琅衝過去,在眾人驚呼中,她手裡的劍便狠狠地朝姜琳琅刺過去。
姜琳琅也是措手不及,但她的武功豈是方宓這樣的花架子能及的?
當即,身形一偏,避開劍鋒,伸出兩指夾住方宓往前刺的劍身,牢牢固定住不叫其動彈。
容珏轉過身,看到這一幕,只是冷冷地揚眉,並不擔心姜琳琅應付不了區區一個方宓。
“賤人!我要殺了你!”方宓眼眶通紅,充滿了仇恨和魚死網破的決心般,用力地握著劍想要朝姜琳琅捅過去。
侍衛圍成一排,上前就要抓方宓。
姜琳琅只是淡淡地一捏緊,手指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對方手裡鋒利的劍刃就像是塑膠般,徑自被她弄成兩截。
見方宓還不甘心地想要用斷劍刺她,她沒了耐心,直接抬起腳踢中她手腕,這一下,痛得方宓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白了臉色,手一鬆,斷劍落地。
人往後一退,便被侍衛抓住,擒住雙肩手反剪在身後,動彈不得。
她劇烈地反抗掙扎,卻只是弄痛她自己,沒能掙脫半分。
憤恨絕望的眼神死死地望著容珏,最後落在姜琳琅身上就只有痛恨與惡毒,“你別得意!姜琳琅你得意不了多久!容珏這樣的人,就算這會兒將你放在眼裡寵幾天,遲早有一天也會厭倦你——像他這樣沒有心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等著你被厭棄的那天!”
“老實點,走!”
侍衛粗魯不留情地將她往後拖拽,方宓嘶啞的聲音大聲地喊道,“容珏,姜琳琅,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那嘶啞的詛咒聲漸漸淡去,但方宓那股恨意,叫姜琳琅都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她撫了下胳膊,看了眼周圍的百姓,微啟唇,但還不待她開口,這些人對上她的眼神時,就嚇得面色一變,立即散開。
姜琳琅:……
扯了扯唇角,她跟上前頭走了一大段路的容珏,步子加快,行至他身側,並肩而行。
微微側眸打量著對方的臉色,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她又偷偷打量他的眼神。
“想問什麼。”容珏斜睨了一眼偷偷摸摸的姜琳琅,陳述語氣地問道。
“咳,沒。”姜琳琅忙收起視線,心裡打鼓,別過臉。
她難道要問……
你是不是如方宓所言那般,在為我出頭?
可這話莫說是她不信了,就是問了,容珏這樣的傲嬌脾性,他會回答你:是嗎???
不是臉皮不夠厚,而是怕問了尷尬和心塞。
“不好奇?”容珏忽然駐足,面上勾起一絲似笑非笑,唇角翹起,眼尾上翹,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勾人射魄。
美人在骨不在皮……
不知為何,姜琳琅腦海中驀地想起這一句話來。
她好像明白為什麼方宓會對容珏這般執著了,不管是為了皮相還是這骨子裡的冷漠不屑,都叫方宓那樣呼風喚雨的大小姐既恨又越想征服。
可惜……
這樣的人,從來不是用來征服的,姜琳琅敢保證,如果她不徹底將整顆心交出來,對方不會交出半點真心。
這樣的容珏……
應該是用來真心換真心的。
搖搖頭,姜琳琅被自己這痴、漢的念頭嚇到了,忙走開些,“不好奇不好奇!我練武去……”
“等等。”手被溫涼的大手扣住,姜琳琅微打了個哆嗦,轉過臉,便看到容珏絕豔的臉上似乎劃過一絲有溫度的淺笑,“今天先不練了。”
“等等等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