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蒙了圈的姜琳琅,聽到這道聲音,下意識就打了個哆嗦。
媽呀,怎麼有種捉、奸現場既視感。
容珏陰沉著一張臉,走進來,尤其是當他看到陳月兒壓在姜琳琅身上,兩人那親密無間的距離時……
臉黑了下來。
他沒有走近,似是被陳月兒身上的脂粉氣嗆到,拿了帕子,捂著口鼻,眉宇深陷,氣息都陰冷了起來。
“爹!”陳月兒聽到陳克的聲音,面上一喜,立即從姜琳琅身上起來,故作委屈地抬手擦拭起來眼角,“爹……女兒,女兒被……嗚嗚嗚,爹爹要為女兒做主啊,女兒現在清白不保,只能嫁他了!”
嫁他?哪個他?
暈乎乎地坐在地上的姜琳琅,胸口痛得不行,但是她又不能當眾揉、胸……
聽到陳月兒做作的聲音和話語,她打了個激靈,不禁看向正對著她,揹著光而立的容珏,一臉的無辜茫然。
容珏:“……”
容珏的臉色極為難看,他才走開這麼一會兒,這個笨蛋就招惹了這麼個麻煩玩意。
嫁她?
呵,想死還是不想活。
陳克因為掛心自己寶貝女兒,一時沒有接收到容珏那含著幾分殺意的眼神,他瞪圓了眼睛,指著站起來,拍著身上袍子的姜琳琅,粗著嗓門道——
“登徒子!好你個小子,你今天輕、薄了我的寶貝女兒,我,我——求丞相做主,替小女做主!”陳克“我”了半天,氣勢越來越弱,最後,一下子腿軟,語氣半帶著哭腔地衝容珏求助。
做主?
容珏眸子瞥向漲紅了臉,擰著秀眉無辜又無知的姜琳琅,後者接收到他眼神的審視,指了指一旁的陳月兒,委屈地撇了撇嘴角,攤手作無奈不解狀。
她好端端的在這數著比劃等著相公,突然冒出個花痴,勾、引不成,反誣陷,現在父女倆居然一唱一和,要她娶了這花痴?
兩眼一翻,姜琳琅很想暈一暈。
所以她這一身男裝,沒有起到威懾的作用,反而招惹了爛桃花?
“閉嘴!”陳月兒假模假樣的哭聲委實不悅耳,容珏眉心擰成丘壑,很是不耐地冷冷道。
陳月兒只聽說過容珏的名字,卻沒見識過這人的厲害,但只是聽說,就夠她畏懼當朝第一權臣容珏的了。
她雖花痴,愛美男,但是對上容珏這殺氣騰騰的臉,她只覺得頭皮發麻,忙低下頭去。
還是小公子那樣清秀柔弱的少年,比較對胃口啊。
這般腹誹著,她停了假哭,但是厚著臉皮站到姜琳琅身側,作勢要拉姜琳琅,後者像是看到瘟疫似的,瞪著一雙妙目,跳開兩步。
陳月兒撇撇嘴,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但還是捏著嗓子,嬌羞又之,委屈又之地道,“既然小公子已經看了我的……我的身子,還……有了肌膚之親,那,那我就勉為其難,嫁你好了……”
“不行!”姜琳琅要哭了啊,頭一回遇到比自己還會纏人的女人,她一張俏臉憋得通紅,活像受輕、薄的那一方。
然而,容珏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肌、膚、之、親?”
他視線落在姜琳琅身上,像是兩把刀子,刷刷刷地,令人膽寒。
姜琳琅欲哭無淚,忙擺手,“真不關我事,這女人自己撲過來的……”
嚶嚶嚶我哪敢啊,調、戲一個大佬就夠她嗆的了,她性取向這麼正常,審美更是線上的,怎麼也不會招惹這樣的醜女QAQ
許是姜琳琅眼裡的嫌棄和委屈太深切,容珏嘴角抽了下,有那麼一瞬險些破功,壓了壓上揚的嘴角,他招招手,“過來。”
被大佬像是招小狗似的召喚,姜琳琅絲毫沒有什麼不對的,乖巧地走到他身後,直接將自己臉都擋住。
才悶聲悶氣地吐槽,“陳大人,你的女兒又不是天仙,我怎麼會輕、薄她!”
你們這是對顏狗的汙衊!
哼!
姜琳琅這語氣,就差直接說明陳月兒貌醜無鹽了,氣得陳克陳月兒父女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陳月兒直接恢復本性,潑辣地罵道,“臭小子!不是你摸了本小姐,還抱了我!眾目睽睽,你敢說你沒有和我有肌膚之親?敢不負責任?!”
“就是就是!”陳克點頭如搗蒜,忽而感覺陰冷的目光掃向他,他微微抬頭,對上容珏蘊含冷意的眸子,氣勢又沒了,“不過這也是緣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算你小……公子有福,娶了小女,便是我陳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