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之意越發濃烈,隨即竟是伸手推了推身旁的兩名粉衣精妝的女子,呵斥而道:“長公主都朝這邊盯了呢,你二人怎還不朝長公主行禮。”
他身邊的兩名女子頓時驚愕當場,一時竟未回神過來。待怔怔的朝贏統盯了片刻後,而後才急忙回神朝鳳瑤跪身而喚,“奴婢拜見長公主。”
微顫的嗓音,緊張十足,卻也是驚愕十足,大抵是不曾料到贏統會突然將她二人當眾推出,是以語氣中也夾雜著幾許掩飾不住的畏懼。
待得二人的嗓音剛落,贏統便朝鳳瑤咧嘴一笑,似如解釋一般討好道:“皇妹,她們是宮女,宮女。”
鳳瑤淡道:“既是宮女,如何打扮成這等模樣了?”
說著,眼見贏統面露緊張,鳳瑤陰沉而道:“本宮這些日子,倒因朝政繁忙,不曾去大皇兄那裡請安,只是,也不知大皇兄可有怪罪本宮,更也不知大皇兄這些日子在宮中過得如何?”
贏統緊著嗓子忙道:“勞皇妹操心,這些日子,我倒是過得極好,極好。”
是嗎?
鳳瑤對他這話倒是不知可否,目光掃了掃他那張疲憊頹然的臉,也不願就此多問,僅是嗓音微挑,繼續道:“大皇兄這些日子從未上過朝,更不曾出現在本宮眼前。怎獨獨今日的宮宴,便過來了?”
贏統咧嘴一笑,“大盛公主來了,茲事體大,我自得來看看才是,豈能掃了我大旭皇族的面子。再者,皇妹身邊,多一個兄弟,便也多一分氣勢,任由那大盛公主與皇子如何強勢嘚瑟,我們這邊人多,自也是不怕他。”
這麼說來,這贏統親自過來,是為給她壯膽撐腰的?
鳳瑤眼角一抽,並未言話。
在場的群臣也紛紛愕然的將目光朝贏統落來,個個面色驚詫。
一時,殿內氣氛略微沉寂尷尬了幾許,則是片刻,那不遠處的殿門外,再度揚來宦官挑高恭敬的嗓音,“攝政王到。”
這話一落,在場之人的目光下意識的扭頭朝殿門落去。
“大皇子來這禮殿,怕是並非來為長公主撐腰的,而是,今夜殿內美人如雲,大皇子今日過來,莫不是來看人的?”
溫潤儒雅的嗓音,清風和煦,但這話語內容,卻著實未給贏統任何面子。
贏統眉頭一蹙,目光朝殿門一落,眼見顏墨白被伏鬼攙扶著緩緩入殿,他面上的微惱也徹底化為了討好之笑,不敢言話。
鳳瑤淡漠朝那一瘸一拐的顏墨白掃了兩眼,隨即,視線逡巡挪動,則見在場的閨閣女子,也大多朝顏墨白盯著,待得顏墨白經過眼前,那些女子,則紛紛面露驚喜與羞澀,個個臉上的傾慕之色著實是掩飾不住。
往日只聞顏墨白容貌俊逸,性子溫朗,極受京都女子傾慕,而今親眼一見,倒是果然不假。
思緒翻騰,鳳瑤面無表情的再度朝顏墨白落來,低沉而道:“一路行來,攝政王腿腳如何了?”
他並未立即言話,僅是抬眸朝鳳瑤微微而笑,待站定在殿中高位的兩步階梯之下時,他才溫潤而道:“有勞長公主掛念,微臣的腿腳並無不適,只是一路行來倒是有些累了。”
“攝政王,我來扶你入座。”顏墨白嗓音剛落,贏統便討好出聲,未待尾音落下,他已是拖著大腹便便的身子攙著顏墨白的另一側急忙將他朝他左側那最是靠近高位階梯的矮桌引去。
整個過程,顏墨白並未拒絕,僅是任由贏統與伏鬼將他扶著在那矮桌坐定,而後還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袍與墨髮。
待得一切完畢,才抬眸朝鳳瑤望來,後知後覺的問,“長公主不介意微臣先坐著吧?”
鳳瑤清冷而道:“攝政王腿腳不便,自該坐著。”這話一落,也全然不願與他多言,僅是目光朝身旁的宦官一掃,“去探大盛公主與大盛皇子如何了,可有朝這禮殿過來。”
宮奴恭敬應聲,小跑出殿。
鳳瑤目光朝群臣一掃,淡道:“今日宴席,不必太過拘束,諸位先坐。禮樂,起。”
瞬時,在場之人皆稍稍松神一番,緩緩就坐,殿中角落的樂府宮奴,則也開始急忙奏樂。
一時,絲竹聲婉轉入耳,倒是將周遭沉寂壓抑的氣氛減卻了不少。
僅是片刻,宮奴便已小跑而回,恭敬回話,“長公主,大盛公主與大盛皇子已是將至禮殿。”
鳳瑤淡漠點頭,並未言話,目光則幽幽朝不遠處的殿門落去。
則是不久,司徒凌燕一行果然是抵達了禮殿。
相較於今日初見這司徒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