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也不符合,她對所謂的感情的習慣甚至淪陷的戒備與排斥。
是了,是排斥。
亦如,明知自己對這顏墨白無形之中改了看法,改了態度,甚至連容他入住在鳳棲宮偏殿都未覺得太過的突兀與排斥,是以,有些東西,無論她是否承認與感受,那些東西,終歸還是變了些。只是至於變了多少,她再不敢去深究。
而今,重擔壓身,她姑蘇鳳瑤,註定不能為自己而活。是以有些東西,她是註定不能碰的,免得,害人害己,徒增煩憂。
思緒,層層翻騰,起伏不息。
鳳瑤靜靜觀他,許久,終歸是未言話。
突然,顏墨白再度勾唇笑了笑,“長公主未言也好,至少不曾真正否認對微臣改變看法之事。”
說完,面上的笑容莫名的濃了半許,便是面色蒼白微疲,竟也顯得整個人如沐春風,朗然儒雅得緊。
“大盛公主之事,微臣已解釋過了,而今,長公主可還有異議?”他嗓音溫緩,主動將話題繞了回來。
鳳瑤瞳孔微縮,低沉而道:“一切虛言先不多說。而今,本宮只問你,倘若大盛公主此番回城之後,便要率兵攻我大旭,攝政王要如何?”
他微微而笑,答得乾脆,“微臣,自請親自率兵迎敵。”
“當日國破之際,攝政王便漠不關心,日後,竟也會親自率兵迎敵?再者,此番攝政王放虎歸山,無疑是在拿我大旭安危坐賭注,賭贏了,一切都好,倘若賭輸了,我大旭豈不是又得經歷一場兵荒馬亂的浩劫?”
他緩道:“不放大盛公主離京,才是真正惹怒大盛皇帝,畢竟,觸及大盛公主性命安危之事,便是大盛太子喜極了長公主,也許會因大盛公主安危而妥協。而大盛公主此番完好無損的歸國,性命無憂,大盛公主要攻打大旭,大盛太子,自也不容易答應。再者,即便事態發展到最嚴重的地步,微臣,自也會領軍出戰,定將大盛之人剿在邊關,絕不會讓大盛之人入京分毫。”
說著,極為難得的將目光從鳳瑤面上挪開,繼續道:“上次不曾出面救國,是因的確身子不適。而今意圖護國,其一,是因身子無大礙;其二,是想護,長公主。”
鳳瑤瞳孔驟縮,滿目起伏的觀他。
他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眸朝鳳瑤一笑,“長公主莫要誤會了,微臣護長公主,是因長公主對微臣有幾番救命之恩。微臣此人,最是不喜欠別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