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清冷至極,言語之中,也無半許的委婉,反倒是直白威儀得厲害。
大抵是著實看不慣鳳瑤這番淡定威儀的姿態,司徒凌燕眉頭一蹙,唇瓣一啟,正要言話,不料話還未脫口而出,身旁的顏墨白再度溫潤朗然的緩道:“事出有因,自也不能聽單方面的言辭。此際,不若也讓皇上說說今日之事,也好就事論事。想來大公主也是英氣威儀,嫉惡如仇之人,是以,大公主也該是喜歡公平公正,不必被人拿了話柄,說三道四才是。”
司徒凌燕再度噎了後話,目光朝顏墨白落來,“凌燕自知顏大哥寬宏大度,但今日之事明明是這姑蘇鳳瑤的胞弟……”
顏墨白滿身溫潤,笑得從容如初,“是非曲直,多看看再做定奪也無妨。再者,微臣歷來對大公主極是尊敬好感,想必大公主你,自也不會因為護短而徹底荒廢道理之人。”
溫潤儒雅的嗓音,無疑是風華柔和得緊,待得這話一落,面上的笑容稍稍濃了半許。
司徒凌燕神色微微一變,微蹙的眉頭也稍稍鬆懈,並未言話。
正這時,一直未言話的幼帝終歸是惱怒倔強的道:“今日之事,明明是他不對!若非他不在御花園內調戲宮女,朕找他理論他不聽,甚至還推搡朕,如此,朕又何必用石頭砸他,順便從他手裡救下被他欺負的宮女?”
稚嫩的嗓音,惱怒十足。
待得這話落下,幼帝竟徑直將目光朝司徒宇文瞪去,“你好歹也是堂堂男兒,一出事便找幫手,讓你皇姐與攝政王一道過來唬朕,行為舉止突然變了樣,怎不見你將欺負宮女的氣勢拿出來了?”
依舊是稚嫩的嗓音,數落與怒意並驅。
鳳瑤眼角微抽,倒也著實未料自家幼帝竟有這等威儀與勇氣。
方才在來的路上還肆意擔憂自家幼帝會被嚇得無措,但如今瞧來,自家這幼帝啊,無疑是比司徒宇文鎮定得多,甚至於,臨危之際,也不曾朝她後面躲,反倒是冷冽威儀的朝司徒宇文數落。
如此,這番膽大之為,倒也難得。
思緒翻轉,鳳瑤目光也沉了半許,待得片刻,她才低沉無波的出聲道:“六皇子來這大旭,也算是來者是客,倘若心有念想,本宮自可為他賜幾名容貌姣好的女子服侍,是以,六皇子又何必飢不擇食,竟在御花園內公然不軌。我大旭皇上,雖是年幼,但也正派,眼見宮女受辱,自出手相救,是以不注意傷到了六皇子,大公主竟還來幫著興師問罪。”
說著,嗓音一挑,“六皇子不懂事也就罷了,大公主也受蒙惑,怪錯了人,本宮倒是略微心寒。倘若,大公主不信我大旭皇上之言,自也可好生盤問盤問六皇子,或者,再讓本宮將今日那受辱的宮女找來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