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男兒是英雄,而攝政王,則是臨危之下的逃兵罷了,難辭其咎。”
說著,眼見國舅面色越發的惱怒,許儒亦嗓音微微一挑,繼續道:“長公主體恤攝政王病體,僅是讓他在府中休養一月,甚至還親自挑選御醫為攝政王貼身調養身子,更不曾因攝政王無法上得早朝而扣其俸祿。長公主如此好意,攝政王自然該感恩戴恩,將御醫所配的湯藥全數飲緊,以示答謝。而國舅卻斤斤計較,甚至公然反駁長公主之意,可是,未將長公主放於眼裡?”
這話一落,國舅臉色沉得厲害,“許儒亦,你強詞奪理!攝政王乃國之重臣,即便要養病,也可一邊上朝,一邊養病,但長公主開口便讓攝政王休養一月,無疑是要讓攝政王脫離朝廷,本官也是國之臣子,對此略有疑慮,難不成還不可提出來了?”
許儒亦緩道:“國舅心有疑慮,自然可提出來。但攝政王即便是平日,也對早朝懈怠,對朝政懈怠,甚至三天兩頭不來入宮覲見,如此,攝政王雖貴為重臣,但也不見得上朝便能對大旭有何大用,不來上朝,也無影響!如此,還不如好生在府休養。”
國舅火冒三丈,“許儒亦,你竟敢公然貶低攝政王,你……”
許儒亦面色平和,緩然而道:“國舅心存疑慮,微臣斗膽為國舅解惑。再者,國舅又何必如此惱怒,沒準兒攝政王對於這一月的假期,既是受用呢。”
國舅後話噎住,面色憋得通紅,但目光起起伏伏了片刻,終歸是沒出聲。
許儒亦掃他兩眼,最後目光朝鳳瑤落來,上前兩步,恭敬的彎身一拜,只道:“長公主有令讓攝政王在府休養,若國舅不願去傳令,微臣,自願領著御醫去傳令。”
這話一落,國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官何時說了不去傳令了!本官不止要去傳令,更要將你擠兌設計攝政王之事全數說了!”
許儒亦神色沉了半許,轉眸朝國舅望來,“我許儒亦歷來行得正坐得端,此生不忠佞臣,只忠國君。國舅既是要到攝政王那裡去告發,自便。”
整個過程,鳳瑤皆淡漠觀戲,心底對許儒亦的好感,倒也增了幾許。
能與人吵架吵得不失風度,卻又能將人氣得半死,怕也只有這許儒亦一人了。
更何況,滿朝皆是牆頭之草,而今許儒亦能站在她這邊,無疑是,一枝獨秀,如何不讓她另眼相待。
鳳瑤兀自沉默,半晌,待國舅與許儒亦皆無聲對峙時,她才淡漠出聲,“國舅。”
國舅驀地抬眸望來,薄唇一啟,正要言話,不料還未開口,鳳瑤已是低沉沉的道:“入攝政王府傳本宮之令,國舅去還是不去?”
---題外話---小劇場:
女主:“攝政王,你不上朝的理由一成不變,爛透了。”
攝政王:“難得換了。反正無論換什麼理由,長公主都會懷疑,如此,還不如不換,光明正大點。”
女主:“你一次又一次的遞交摺子請假,倒也辛苦。不若,本宮免你上朝,日後都不必來了,可好?”
攝政王:“微臣以為,不妥。今日未來上朝,是有事所需,不得不缺席早朝。至於是何事,長公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