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不得。
他顏墨白啊,什麼時候成了這般嚴重的性情中人了?
顏墨白心生無奈。
鳳瑤將他的臉色瞄了幾眼,心頭略是瞭然,忍不住道:“往事過了便過了,莫要去想了。你瞧,我如今不是正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嗎?”
這話才稍稍將顏墨白從那段回憶裡喚回神來,顏墨白斂神一番,朝她微微一笑,隨即神色微動,目光朝不遠處劉煥與徐桂春的小船掃了一眼,繼續道:“徐桂春在楚京救了鳳瑤,立了大功,封為大旭公主自是應該,且也該賞其府邸,撥其俸祿,賜其良田,讓她一生安穩無憂。倘若,她能與劉煥成事,婚嫁之時,再按公主出嫁的大禮來辦,讓她風光大嫁,鳳瑤以為如何?”
這廝這麼快就改口了?方才不是還在說賞徐桂春公主身份有些過高了麼?
鳳瑤斜眼觀他,咧嘴笑笑,忍不住調侃,“怎麼,這麼快就突然改口了?”
他稍稍收斂笑意,這回卻是極為認真的望她,“救你性命,便是莫大之功,這些,的確是徐桂春該得的。”
鳳瑤笑笑,不再言語。
兩人一道飲茶兩盞,隨即,天色便已入了黃昏。
空中成片成片的染上了霞紅,成片壯觀,周遭的風也涼爽清透,但卻並無半分刺骨的涼意。
孩童們在畫舫裡捉迷藏也是玩兒得累了,紛紛過來圍在了顏墨白與鳳瑤身邊,顏墨白吩咐伏鬼將畫舫靠岸,準備登岸。
伏鬼應聲而去。
不久之後,畫舫靠岸,鳳瑤與顏墨白等人攜著孩童登岸,隨即入車而乘,只是這回,馬車並未駛向皇宮,而是徑直駛到了攝政王府門外。
此際,攝政王府的金字招牌清洗如新,兩邊還掛了大紅的燈籠。一道紅毯從府門延伸入內,喜慶之至。
王府內的所有侍從大多煥然一新,紛紛立在府門外恭敬而迎。
鳳瑤被顏墨白親自攙下了馬車,抬頭瞅了瞅頭頂的牌匾,愕然問:“怎到這兒來了?”
“你是我的媳婦,自然該住攝政王府。宮廷後宮,還是留著徵兒納妃用吧。”他回得興味。
鳳瑤心生無奈,“怎又扯到徵兒納妃這事上了?”
“他的確到了納妃的年紀。”
“但你也不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吧?”
“贏徵若是納妃生子,有了自己的家,且還當了父皇,鳳瑤你便能放心贏徵了,而後隨我去周遊列國。”他回得自然。
鳳瑤忍不住笑道:“你想得倒是遠。徵兒還年幼,怎當得了父皇。”
“大旭史上,也不是沒有十來歲就當爹的皇嗣。且贏徵年少老成,鳳瑤不必一直守著他。”
說完,牽上了鳳瑤的手,帶著她一道入內。
此際的攝政王府,各處都已被大肆清掃過了,四處燈籠高掛,本是春來之日,待各處裝扮得竟比除夕與新年還要來得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