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反倒是湊在鳳瑤耳邊道了一句,隨即緩緩挪身往前,待掀開車簾,便抬手朝兵衛脖子一勾,瞬時,只聞得一道極是脆然的骨裂聲響起,隨即剎那,兵衛連呼都來不及呼上一聲,軟了下去。
顏墨白略是乾脆的將他推下了馬車,徑直捉了韁繩,御車往前。
待得行至城門,馬車被城門兵衛攔下,顏墨白依舊出示墨玄令牌,這回,守城的將領倒是滿面疑慮與緊張,並不放話,反倒是一直垂眸將墨玄的令牌仔細打量。
顏墨白懶散將他掃上一眼,悠然從容而道:“將軍好生瞧好了,我兄弟墨玄的令牌,乃真金白銀而鑄,更是先國師遺留下來的,將軍可得好生捧好,莫要摔了。”
“墨玄公子,是您兄弟?”
顏墨白這話一出,倒惹得那守城之將極為戒備的問了一句。
顏墨白輕笑一聲,“難道將軍瞧不出我與墨玄那小子生得極是相像?”
這話算哪門子的回答?且那語氣之中,竟也是不曾掩飾的夾雜著戲謔調侃之意,無論是怎麼聽,都覺得是怪異重重,極有問題。
只奈何,他作為守城之將,此生的確是無幸見過墨玄公子,是以也無法全然否認車上這白衣男子的話,再加之墨玄身份極其特殊,如今更也是大英上下極是仰仗之人,是以一時之間,縱是心有疑慮,卻也不敢將車上男子太過得罪。
是以,他並未回話,僅是再度垂眸下來,將手中令牌仔細掃望。
顏墨白也不急,悠然坐在馬車,面容帶笑,一襲白袍翩躚優雅,瞧著倒也是風華清透得緊。
“這位公子儀表不凡,且氣質也極有儒雅之感,許是當真是墨玄公子的兄弟不假。畢竟,我們雖知墨玄公子,但卻對墨玄公子的家室並非瞭解,再加之這令牌色澤與紋路皆是獨到,看著也不像是假的,是以,這位公子,許是當真與墨玄公子有關的。”
怔待雙方無聲對峙,突然,那立在旁邊的副將低低的道了一聲。
這話入耳,守城之將終是稍稍斂了面色,極是恭敬的將令牌還給了顏墨白,面容也如變戲法般帶了笑意,恭敬問:“不知公子此番出城是要去哪兒?”
“此番隨墨玄那小子入宮玩耍,倒是膩了,今夜,自然是要帶我娘子一道回深山去避世靜養了。怎麼,你們久久不放行,難不成是要有意為難本公子?”顏墨白嗓音微挑,在場之人皆齊齊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