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先不下車來了。爹爹上車來吧,我們一道回侯府去。”
老瑞侯以為花謹只是一路舟車勞頓,在車中坐得太久致使雙腿發麻,是以並未多想,僅是哽咽點頭,隨即便緩步上前,登上了花謹的馬車。
其餘在場的侯府家眷也紛紛回得來時的馬車坐定。
而後,一行人再度開始緩緩往前。
整個過程,鳳瑤一言不發,神色幽遠發涼。
顏墨白抬手覆上了她的手背,溫聲問:“在想什麼?”
鳳瑤稍稍回神過來,目光朝顏墨白一落,“我只是在想,花謹雖是雙腿廢了,但好歹還活著,便是老瑞侯知曉花謹雙腿已斷,雖會傷心,但也會心生寬慰。畢竟,老天待他終究不薄,至少,給他的兒子留了條性命的,且瑞侯府也是望門高族,不求花謹在外掙得銀子,只要花謹留著性命,老瑞侯也能養他一輩子。如此,父子相伴,隨時都能看見,也算是心安。”
顏墨白神色微動,嗓音稍稍抵了半許,“可是想起父皇與母后來了?”
鳳瑤點點頭,略是無奈的朝顏墨白笑笑,“當時大旭與大盛一戰,便是司徒夙傷了我父兄,便是使得我父兄殘了,但只要將他們的性命留著,也是極好極好,這樣,我母妃就不會抑鬱而終了。”
顏墨白緩緩伸手將她擁入在懷,待得半晌後,才低聲道:“鳳瑤,往日之事,已是過去了,以後,你再不會有任何憂慮,你只需好好的生活,好好的享受如今的一切。”
鳳瑤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隨即咧嘴而笑,“我方才只是瞧見老瑞侯與花謹那般相見的場面,心頭便稍稍有些感慨而已。”
顏墨白僅是越發將她擁緊,沒再言話。
馬車一路往前,顛簸搖曳,不久之後,馬車停了下來。
“長公主,攝政王,老臣便先帶犬子回府了。”
這時,車外響起了老瑞侯略微嘶啞的嗓音。
顏墨白掀著馬車窗簾朝老瑞侯應了一聲,老瑞侯當即拜別,隨即不再耽擱,待上車之後,他所在的馬車便朝一旁的岔道駛去。
“老瑞侯一家團聚,也該是幾多歡喜幾多愁了。”鳳瑤下意識的道了話。
顏墨白放下車簾,目光朝鳳瑤望來,“花謹之事,你便莫要再想了,此番將他帶回大旭,你已是為老瑞侯做了許多了,日後花謹與瑞侯之事,與我們再無關係,我們以後的路也還長,自該好生享受。”
鳳瑤神色微動,緩緩點頭。
而待馬車行至宮門時,幼帝也已在宮門口等候。
眼見鳳瑤與顏墨白下車,幼帝當即迎了過來,朝鳳瑤與顏墨白喚了一聲。
鳳瑤心頭驀地柔和開來,親自牽了幼帝一道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