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押著曲錚便要出屋。曲錚哪裡受得了這份罪,頓時怒得要大肆掙扎,奈何伏鬼著實不是個極有耐心之人,待得曲錚剛一掙扎,伏鬼已刀劍出鞘橫在了曲錚喉嚨,陰森森的道:“再若掙扎,便割你腦袋了。曲老爺,識相點為好。”
曲錚滿面怒紅,咬牙切齒,縱是滿身顫抖,卻終究未再繼續掙扎。只是待被伏鬼押著剛剛踏出屋門,他便忍不住嘶啞怒吼,“長公主如此之舉,無疑是想與曲某撕破臉面?長公主當真是想與曲某為敵?與東臨府為敵?與東臨府三萬暗衛為敵?”
說完,大力頓住腳步,扭頭朝鳳瑤望來。
鳳瑤面色分毫不變,手中的長勺漫不經心放下,目光再度朝他落來,“曲老爺若是聰明,便知本宮如此之舉,絕非是要與你作對。東臨府老夫人既是將金鳳交由本宮,自然也意味著將東臨府三萬暗衛交到了本宮手裡,如此,本宮自然得為那三萬暗衛的性命負責。倘若曲老爺固執己見,執意要憑一己私利讓東臨府三萬暗衛全數落入火海,全軍覆沒,本宮,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不能看著三萬暗衛悉數喪命,更也不能親眼見著曲老爺成為東臨府的罪人。”
說著,嗓音一挑,“這幾日,曲老爺還是安穩在竹院待著,莫要生事。若是曲老爺不願,有意興風的話,本宮,許就不會對曲老爺善待了。望曲老爺,好自為知。”
曲錚滿目猙獰,渾身越發惱得發顫,卻是正要回話,便已被伏鬼陡然點了定穴,押著便迅速離去。
鳳瑤也未再言話,淡漠清冷的目光順著門外掃視,入目之中,白雪覆蓋,四方涼薄。
她忍不住稍稍攏了攏衣襟,隨即吩咐人合上屋門,待得視線被合上的屋門所阻,一時之間,本是略微起伏的心境,才全然歇下。
如此寒風大雪的天氣,一直持續了兩日。
待得風雪全數大停,天氣全然放晴之際,地上堆積的白雪,已是有一尺之厚。
這兩日,鳳瑤一直窩在屋內,閒暇看書煮茶,且說來也是奇怪,不知為何,這兩日之中,她竟也喜歡上了雕刻。
只是不同於顏墨白前些日子雕的竹雕,她這回極是喜歡雕玉,伏鬼為此也差人專程搜來了不少未經打磨的天然玉石,鳳瑤來了興致,親手打磨雕刻,也因手法極為生疏,兩日之內,竟只雕出了一隻略是橢圓不整的玉來。
這隻玉上,紋路有些怪異,瞧著也無精緻,反倒是像極了市攤上的殘次之物,卻因是第一次雕刻之物,鳳瑤倒也喜歡,便用香袋裝好,讓伏鬼差人送去給顏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