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極為冷狠,面上還卷著冷笑,癲狂至極。
鳳瑤神色冷冽,並未言話。
身後的精衛則是怒白了臉,當即呵斥道:“晉安候世子!你好大的膽子!這是大旭長公主,乃吾皇貴客!”
霍玄冷笑,“皇上是否當她為貴客,本世子管不著!但這女人上次膽敢要本世子性命,就論這點,本世子豈能放過她!我霍家滿門忠烈,天下佳評,本世子倒不信,皇上會為了這麼個別國的賤女人而開罪本世子,開罪霍家!”
說著,嗓音越發一挑,“抓!攖”
這話尾音還未全數落下,周遭壯漢,紛紛兇狠的朝鳳瑤襲來。
整個過程,鳳瑤不發一言,只是心底的陰森怒意,儼然隨著心口層層上躥,壓制不得償。
“長公主小心。”身後的精衛急得不輕,脫口的嗓音緊蹙難耐,卻是正要伸手將鳳瑤拉著護在身後,不料還未動作,那些壯漢已然逼近眼前,而面前的女子,竟如遊箭一般,剎那閃身將壯漢層層避開,那動作,那身法,無疑是精妙得當,迅速如光,霎時驚得精衛與周遭的壯漢變了臉色。
“本宮歷來不喜殺生,但總要有人逼著本宮殺人。如此,既是你找死,那本宮,何能不成全你。”
鳳瑤森冷開口,滿面猙獰之色,殺意如鬼。
霍玄突然被她這面色震住,瞳孔也莫名的顫了幾顫,身形搖曳不穩,整個人,竟也開始無端的緊繃起來。
他此生歷來玩女人無數,見過所有的鶯鶯燕燕,卻是從不曾見過這般猙獰如魔的女子。
這還是女人嗎?這明明像是癲狂的瘋子。
他眉頭皺得厲害,顫抖的目光,終是不敢朝鳳瑤多加掃望,僅是驀的垂頭,當即緊著嗓子斥道:“抓住她!快抓住他!”
周遭壯漢再度回神過來,紛紛壯了膽子,再度朝鳳瑤襲去。
鳳瑤眼睛半眯,分毫不顧那精衛倉促緊張的擔憂聲,僅是袖袍中緊握成拳的手,逐漸鬆開,待得周遭壯漢即將靠近之際,她面色一狠,內力一提,雙手陡然揮掌而起,瞬時,濃烈的內力猛然而出,強烈的震動了前方的層層空氣,眨眼之間,便直中前方几名壯漢的身子。
甚至於,她也全然不待前方几人倒地,掌風再度變著方向推送,再度將另外一側襲來的壯漢全數震倒。
霎時,壯漢們全數被震倒在地,蜷縮翻滾,滿目慘烈,他們唇角的血,也開始源源不斷的溢下,雙眼,皆瞪大如牛,眼眶欲裂。
周遭,霎時沉寂下來,詭異的沉寂下來了,無聲無息之中,森冷鬼魅,壓抑重重。
那避在一角的精衛,們目震撼的朝鳳瑤望著,忘了反應,所有到口的擔憂與提醒之詞,瞬時噎在了喉嚨,再也說不出來了。
鳳瑤神色平寂,森然淡漠。
此番內力一湧,渾身大動,心口的揪痛,再度意料之中的緩緩上浮。
她強行壓制,不在面上表露半許,她僅是稍稍挪眸,陰森的瞳孔徑直迎上霍玄那滿目呆滯驚恐的眼睛,唇瓣一動,低沉而道:“你是要自行了斷,還是讓本宮震斷你四肢,切斷你心脈?”
她語氣近乎於鬼魅的平緩,入得霍玄耳裡,無疑是驚悚難耐。
他渾身越發的顫抖,思緒翻騰磅礴,片刻之際,竟本能的開始轉身狂奔。
魔鬼!
這女人無疑是魔鬼!頃刻之間,便已震住了他歷來引以為豪的霍府暗衛。
他往日便曾聽過大旭的長公主雷厲風行,但如夜叉,但他卻從來都不曾料到,這夜叉,竟還會有這等高深武功,竟還會如此磅礴猙獰的殺人。
他的確是懼了,頭一次渾身發抖,雙腿發軟,連驚恐的逃命都顯得步履搖晃蹣跚,無法真正跑快。
他越發的驚恐焦急,嘴裡也抑制不住的狂呼亂叫。
卻也僅是片刻,不待他靠近那道蜿蜒而上的階梯,一隻冰冷的手,竟陡然從後扣住了他的脖子。
那扣脖的力道極大極大,那尖細的指尖似是已然摳穿了他的皮肉,他甚至能清楚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脖子溢下,竟是莫名的極燙極燙,甚至一股劇烈錐心的疼痛,也自脖子處清晰刻骨的傳來。
他抑制不住的慘呼,足下,終歸是不敢動了。
鳳瑤陰測測的上前一步,越發靠近霍玄的脊背,森冷而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要自行了斷,還是要本宮親手殺你?如你這等廢物,本宮殺你,自也髒了本宮手,若你能自行了斷,本宮,尚且留你全屍。”
霍玄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