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便最好。本宮此番過來,也不是想看到你自怨自艾,而是想看到你,好生的活著,撐著,撐到本宮為你找來解藥的那天。”
贏易滿面複雜,瞳孔起伏劇烈,待得兀自掙扎半晌,他才垂眸下來,低聲幽遠而道:“臣弟,知曉了。只要臣弟這口氣未嚥下,臣弟,便會努力的活著。”
這話入耳,鳳瑤心底驀的酸澀半許。
本也以為此生之中僅對自家皇弟最是喜歡疼愛,卻是不料,贏易的辛酸苦楚全數讓她知曉得清清楚楚,才也突然發覺,她對與贏易,終是心軟了,且正是因為心軟,從而,才延伸到了心疼。
是的,心疼。
惠妃雖滿腹蛇蠍算計,但贏易終是贏易,並不是惠妃,她姑蘇鳳瑤,終還是不能將對惠妃的憎惡與排斥,全然加註到贏易身上。畢竟,贏易未為難過她,也未負過她。
心思至此,鳳瑤強行按捺心緒,極是認真的朝他點了頭,隨即也不願就此與他多言,免得心底的起伏與酸澀越發濃烈。
她僅是轉頭過來迅速朝贏易掃了一眼,而後便道:“今日我離開時,你便執意讓我夜裡晚些時候再過來一趟,而今,我既是來了,你今日不曾說完的話,此際可要全數與我說了?”
贏易點點頭,“臣弟今日讓皇姐晚些時候再過來,是想單獨與皇姐說幾句話,也不願,讓攝政王聽到罷了。”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略微擔憂緊張的問:“皇姐當真喜歡上攝政王了?”
鳳瑤神色微動,對於贏易這番話,自也是不詫異。
自打今日她離開之際,這贏易欲言又止的讓她夜裡再來這裡一趟,她便知曉的,贏易防著顏墨白,亦或是,並非信得過顏墨白。
甚至於,想必今日他飛鴿傳書聯合大週一道去夾擊大盛,也不過是孤注一擲的想滅得大盛罷了,從而與大周互惠互利,只是他許是終歸不曾料到,她姑蘇鳳瑤對顏墨白,竟會當真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