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入耳,鳳瑤面上的冷笑越發濃烈。
想來司徒夙這些日子定活在奔逃與仇恨之中,是以也全然無暇顧及大旭,更也全然無暇顧及打探她姑蘇鳳瑤之事,是以,此番那柳襄不過是稍稍幾言,他便也能全然無法確定的質問於她。
也難怪這場戰役,他便是有備而來卻仍還是要成為顏墨白的手下敗將,就憑這廝的雙眼不能觀得八方,雙耳不能聽得所有天下之事,便已然註定是是輸的那一方。畢竟,倘若顏墨白是他的話,即便國破而亡,想必顏墨白自也能在用心復仇之際,對天下所有之事也全然瞭如指掌。
心思至此,鳳瑤手中的動作愈是發狠,卻也並未回話。
柳襄則在旁笑出聲來,“大盛太子逼問我家長公主作何!欺負女人你倒也是出息!有本事便與我柳襄好生幹上一架,倘若你贏了,我柳襄賞你一笑,倘若你輸了,你給我柳襄做男寵。”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司徒夙面色越發猙獰惱怒。
平生之中,竟會被一個男人如此戲謔洗刷,如此之感,無疑是惱怒重重。
“給本殿將那人分屍。”
僅是片刻,他瞳孔稍稍一縮,震怒而令,卻是尾音還未落下,他便滿目起伏猙獰的朝鳳瑤望著,“他是不是你的男寵?你不是歷來潔身自好麼,你不是歷來羞赧溫柔麼,怎前些日子不僅下嫁了顏墨白,且還納了男寵?鳳瑤!你這是怎麼了!這不該是真正的你,你以前明明不喜其餘男色,明明是對我……”
“長公主,他心亂了。你且對準他那處,死死的踢。”
正這時,柳襄扯著嗓子再度出了聲,只是這話入耳,雖未能聞得柳襄嚴明究竟要對著顏墨白的哪出踢,但終歸已是過來之人,是以自然也明白柳襄話中的意思。
只不過,她原本也無心讓司徒夙斷子絕孫,但經柳襄這麼一提,倒也著實覺得此法乃最是容易脫身之法,只奈何,司徒夙如同魔怔了一般,身形極是伶俐,分毫不讓她近身,但手中的長劍又極是猙獰迅速的纏著她,打著她,分毫不容她脫身。
“說!他是不是你男寵?你如今可是願意與男寵歡好,都不願正眼看我司徒夙一眼了?鳳瑤,往日的一切,你當真可全數放下,甚至如今我司徒夙都已走投無路了,你仍是想對我趕盡殺絕?鳳瑤,你對我怎能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