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只得委屈(2 / 3)

小說:關門,放佞臣 作者:圓子兒

發顫,彷彿手指無力,似要握不穩手中的長劍一般。

“鳳瑤!我無心傷害你!但你為何總要與我作對?便是這回,我也僅是想救走我皇姐,僅是想對付顏墨白,你為何總要上來插上一腳!”

僅是片刻,他面色陡然變得悵惘哀涼,脫口的話語仍是執拗猙獰,彷彿心底纏了太多太多的憋屈與無奈。

鳳瑤緩道:“並非是本宮要來插上一腳,而是你處處擋本宮之路。便是這回,本宮與顏墨白務必得儘快抵達大英國都,但在這海面之上,你卻突然來擋路了。”

“我是為了救我皇姐!我皇姐一直備受顏墨白凌辱,我僅是想帶走我皇姐!”

鳳瑤滿目幽遠,“你是要來帶你皇姐走也好,亦或是要與顏墨白作對也罷,這些都是你之事,但此時此際,你卻的的確確擋了本宮去路,此事,本宮便不可坐以待斃。”說著,滿目深邃的迎上他那雙起伏不定的眼,“前塵舊情,過了便是過了,如今多提無用。本宮如今只問你,你此際是要殺本宮,還是,放了本宮?”

司徒夙滿目掙扎,薄唇一啟,卻仍是答非所問,“倘若,當初兵臨你大旭京都城門之際,我若遣兵而離,那時,你可會原諒我?倘若我那時不顧我父皇之令攻城,僅是應你之求撤兵,不入你大旭京都分毫,更不曾讓你在城樓一躍,如此,你我可會仍可如當初在道行山上那般,長情共赴?”

鳳瑤眼角一挑,面色也被他這話惹得起伏開來。

生平之中,最是不願去回憶那些心如刀割的時刻,只因那些時刻發生之事都太過絕望,彷彿割肉割心疼痛劇烈。但許是人就是這樣,你越是想避開什麼,便也總會有人時常在你面前提及,讓你全然忘卻不得當初的你,究竟是有多狼狽,多絕望,多猙獰,甚至,多可憐。

她也著實不知時至今日,這司徒夙竟仍無法對當初的那段感情釋懷,也未料此時此際,他竟還能提及當初兵臨城下之事。

她也自知當時他是被逼無奈的攻她之城,但她卻永遠無法忘記的時,正是因他的兵臨城下,正是因他決絕的狠意,才全然震破了她的心,泯滅了她的所有志氣與驕傲,甚至,連帶她與他的那段感情,都一併埋葬。他也永遠都不會知曉,當初城樓一躍,她是用盡的全身的勇氣在豪賭,只可惜,她姑蘇鳳瑤的性命在他心裡,竟仍是不久他收納大旭之意,也直至她整個人全然摔跌在地,滿身劇痛,那時的剎那,她也才知曉,原來有種絕望與疼痛,也可再剎那間磨滅掉所有的深情厚誼。

她也承認,當初落地的剎那,她是極恨司徒夙的,不是因家仇國恨而恨,而是為她姑蘇鳳瑤自己而恨。

恨他的執著,恨他的堅持,更恨,他竟不願對她妥協,讓她安安穩穩的守著大旭。

許是天下之中,有人會認為她姑蘇鳳瑤是愚蠢之人,畢竟,國不成國,上下破敗,還守來有何用處,但那些人終究不知,大旭乃她父皇畢生心血,是她父皇與長兄用性命守護著的,她姑蘇鳳瑤,又如何能拋卻所有的重擔與責任,拋卻所有父皇與長兄臨終時的遺憾,

任由大旭被大盛的鐵騎肆意踏平,風雨飄搖。

甚至待得大旭終於在大盛的夾縫中而安,也會有人覺得她姑蘇鳳瑤這女流之輩不該執政,不必守著這滿是瘡痍的國度,但那些人仍是不知,惠妃與國舅勢力雄雄,她若不強硬而起,若不執意讓自家幼帝坐好帝位,如此,天涯海角,終究無她姐弟的容身之處。

縱是贏易會放過她與幼帝,但惠妃也不會,畢竟大旭嫡子乃自家幼帝,且還安然在世,惠妃便是強行讓贏易登位,這名不正言不順的登位之事,自也是惠妃哽在喉嚨下去不得的利刺。

思緒翻轉,越想,便稍稍想得有些遠了。

卻待回神,心底所有的起伏便逐漸消散下來,她重新落在司徒夙面上的目光也越發陳雜,也終還是覺得,許是著實不是誰與誰的錯,都是陰差陽錯而起的仇恨與矛盾罷了,也都是被命運愚弄的可憐之人罷了,只是這又如何?

終還是回不去了不是麼。

“往日之事,已無任何意義再提。”片刻,鳳瑤唇瓣一啟,低沉幽遠的出了聲。

司徒夙瞳孔越發而縮,“何來未有意義!鳳瑤如何不願回答?”

鳳瑤眼角微挑,淡漠清冷而道:“並非是不願回答,而是往事已矣,再提無用。如今最該談論的,是你我如今擋路之事。”

說著,嗓音一挑,“你這手中的劍,可要收卻?”

他面上失望一片,滿目起伏深沉的朝鳳瑤凝著,並未立即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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