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無任何關係了,倘若皇上要讓月悠做對長公主不利之事,月悠,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冗長的一席話,認真厚重,無疑是話中有話。
鳳瑤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發一深,心底之中,也有重重的疑慮在大肆起伏。
“月悠公子這席話,本宮倒是受教了。只不過,月悠公子當真要一意孤行,執意幫顏墨白做事?”待得沉默片刻,鳳瑤終是強行壓下心緒,低沉而道。
月悠垂頭下來,舉著燈籠稍稍轉身,背對著鳳瑤道:“局勢所逼而已。倘若長公主還想勸月悠什麼,便望長公主打消念頭莫要再勸了,有些事,有些路,月悠分得清楚,也走得清楚。長公主此際若無其餘之事的話,便隨月悠去見皇上吧。”
這話一出,再不言話。
鳳瑤深眼將他脊背掃了一眼,神色微動,突然,便勾唇冷笑,“你家皇上此際可是準備的鴻門宴呢,本宮這般過去與他敘舊,自成甕中之鱉呢。如此,今夜便不必再敘了,本宮先回秋月殿了,皇上何時想通要與本宮敘舊了,他自行來秋月殿與本宮敘舊便是。”
她這話說得坦然而又直白,語氣中的清冷淡漠之意分毫不掩。
百里堇年專程要讓她當甕中之鱉,她自然得全然改變主意,不可羊入虎口才是。畢竟,她雖有把握大力殺了百里堇年,但卻雙拳難敵四手,經不住重軍圍攻。方才她還以為,百里堇年今夜喪母喪父,心緒早已崩塌,悲傷過度,此際過去殺他,定是絕好機會,卻不料,那小子雖是悲痛,但卻精明得很呢,他先是殺百官親眷,這又差月悠專程在此迎她,就論這兩點,也知那百里堇年啊,全然不如她最初預料的那般悲痛欲絕得毫無還手之力,而是,卯足了勁兒,準備六親不認的大幹了呢。
既是如此,過去殺他已非容易,自然得退身而回,從長計議。
只是,這話一出,月悠當即轉身過來,落在她面上的目光稍稍一沉,“長公主不願赴皇上之邀?”
鳳瑤淡笑,“是啊。不赴百里堇年之邀,而是,要讓百里堇年去秋月殿赴本宮之邀呢。”說著,話鋒一轉,“你且回去告訴百里堇年,秋月殿裡,本宮會親自備好茶水,他隨時可來與本宮一敘。”
嗓音一落,稍稍轉身,踏步而行。
卻是足下剛行一步,身後月悠便出聲道:“皇上專程讓月悠等長公主,邀長公主,倘若長公主不過去,月悠自是失職,恐也性命不保呢。是以,今夜皇上之邀,無論如何,長公主都該隨月悠走上一遭呢。”
鳳瑤稍稍駐足,漫不經心的回頭觀他,“若是,本宮不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