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派遣出來的人,自然是渡不出大英的地盤,尋不得本宮畫像,又或者,即便尋到,也會死於非命,是吧?當然,若東臨公子本是打著與本宮同盟的幌子而不願真心與本宮同盟,也並非真心要幫本宮,如此,東臨公子自然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皇族之人大肆順利的查到本宮身份,從而再將本宮身份全然公諸於眾,是吧?是以啊,本宮身份是否掩得住,全在東臨公子掌控之間,但就不知,東臨公子願不願幫本宮捂了。”
她這話也說得極為直白,脫口的內容也有條不紊,雖語氣略微卷著咄咄之意,但更多的,則是在威脅與提點。
東臨蒼眉頭越發而皺,神色略是深沉雲湧,則是片刻,突然便斂神一番,微微一笑,“未料此際,瑤兒竟也會這般威脅在下,只是在下對瑤兒,的確無惡意,也的確有同盟之心,是以啊,瑤兒也不必再多說什麼,你之身份,在下自然會掩。”
說著,緩緩將目光從鳳瑤身上挪開,似也不願就此與鳳瑤多言,僅是話鋒稍稍一轉,緩道:“瑤兒既是確定要回東臨府入住,既然決定了,且毫無更改,那此際,便望瑤兒先隨在下一道上路吧。”
“可。”
鳳瑤並未耽擱,僅是待他尾音稍稍落下,便淡然出聲。
東臨蒼緩緩點頭,隨即便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一匹馬,“在下這馬,名為旭陽,性子略是溫和,倒也適合瑤兒騎,是以此番回城,瑤兒便騎這馬。”
鳳瑤順著他的話朝那匹馬掃了一眼,只見那匹馬渾身棗紅,但目光卻是溫和純粹,並非凌厲,雖不知性子如何,但就憑那滿身純正的色澤與順長的毛髮,便也知那馬極是上乘。
“多謝。”
僅是片刻,她稍稍斂神一番,平然出聲。
待得這話一落,她便緩步往前,徑直朝那棗紅的馬行去,或許那馬的確如東臨蒼所言,性情溫順,便是鳳瑤靠近它面前,甚至躍身而上坐定在它馬背,它竟也無半分的反應,整匹馬依舊是安然靜立,猶如一座小山一般,平穩安定,無端給人一種極是安心穩當之意。
“旭陽雖溫順,但瑤兒終歸是女子,策馬仍還是得稍稍謹慎為好。”
東臨蒼抬頭朝鳳瑤掃望,溫潤柔和的笑聲提醒,隨即也不耽擱,當即轉身而行,躍上了另一匹烈馬,而後揚了手中的長鞭,朝鳳瑤溫和的笑,“瑤兒,出發吧。”
嗓音一落,眼見鳳瑤淡然點頭,他手中的長鞭也驀地落定在馬背,頃刻之際,他那坐下的馬嘶鳴一聲,頓時四蹄如飛,片刻便奔出了老遠。
鳳瑤眼睛稍稍一眯,深邃的目光朝東臨蒼脊背掃了兩眼,隨即便也揚鞭而起,旭陽馬竟也不嘶鳴,僅待鞭子稍稍落在身上,便開始踏蹄而躍,只是別看這馬不聲不響,看似性情溫順,但奔跑起來,無疑如風馳電掣,速度極猛,甚至片刻之際,便已追上東臨蒼的烈馬,待得正要繼續加速朝前奔去之際,東臨蒼則突然策馬朝鳳瑤挨近,抬手拍了怕旭陽馬的馬脖子,笑道:“怎又開始野了,你背上坐著的可是嬌客,可莫要給本少摔著了。”
嬌客?
這二字驀地入得鳳瑤耳裡,可謂是著實不好聽。
她眼角也跟著稍稍一挑,卻也不知為何,坐下的馬竟像是聽懂了東臨蒼的話一般,竟是當真減了速度,隨即一直便不快不慢的與東臨蒼的馬跑得齊平,再無猛烈前衝之意。
鳳瑤默了片刻,淡道:“東臨公子倒是好生厲害,不過是一匹馬罷了,竟能聽東臨公子的話。”
東臨蒼緩道:“便是畜生,自然也有聰明之處,且烈馬本是極通人性,只要認真對待或調教,便是一匹馬,也可成最為聽話甚至忠實的夥伴。”說著,朝鳳瑤微微而笑,神色微動,繼續道:“在下府內還有一匹良駒,也是汗血純種,那匹馬出生不久,最是調教的好時機,不如,在下將它送給瑤兒如何?”
鳳瑤淡道:“本宮身上的擔子極深極沉,成日思緒壓抑,是以,本宮不是東臨公子這般心寬大氣之人,沒那同時之間兼顧一切的精力與能耐,是以東臨公子的馬,本宮便不要了,多謝東臨公子好意。”
“也罷,瑤兒既是不願調教,在下便也不為難了。只是瑤兒何時想馴馬了,隨時都可找在下將馬要去,畢竟啊,如那匹馬的血型與純性,普天之下,也難以找出三匹來。”
這回入耳,鳳瑤面色並無變化,滿目沉寂,並未言話。
東臨蒼轉眸朝她掃了幾眼,面色平和,也未再多言。
兩人策馬徑直往前,身後的東臨府侍衛則是迅速在後跟隨,待得半晌之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