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繞道,策馬向南,打算去最近的鎮子找點兒吃的東西。
行出十餘里,兩個年約二十的男子騎馬迎面奔來,兩人的穿衣打扮甚是眼熟,但完全是生面孔,經過長歌身邊時,瞧到她鵝黃賞裙珠顏碧玉的美麗,高個的男子雙眼頓亮,放慢了速度,痞笑著對同伴說道:“孟長歌,你我運氣不錯啊,這姑娘真漂亮!”
長歌原本沒想搭理,聽到叫她的名字,她“籲”一聲,猛地勒馬停下!
然而聽另一人流裡流氣的接話,“離岸,你可別說,連根鳥毛都不見的地方,居然遇到了美人兒,簡直豔福不淺啊!”
長歌緩緩扭頭,看著那兩人陸續停馬,她邪佞的勾唇,卻作出嬌羞的模樣,“請教二位大哥,天色近晚,小女子想找間客棧,不知大哥可知哪裡有好去處?”
聞聽,那位被稱為“離岸”的男子眼神猥瑣的盯著長歌,“喲,戰亂之地,姑娘單身一人,那多危險啊!不如,我們哥倆兒帶姑娘去找客棧?”
“哇,謝謝二位大歌!”長歌一笑,極為天真可愛,她立刻調轉馬頭,興沖沖的催馬上前,熱絡的說,“小女子姓閻,二位怎麼稱呼?”
“閻姑娘,在下孟長歌,他是我的隨從離岸。”
長歌抱拳,“失敬!”
“閻姑娘,跟我們走吧。”
“好。”
於是,三人策馬奔向北方。
長歌沿途秘密留下記號,以供離岸尋她方便,她需要查清楚這二人的來歷和武功,以及冒充他們的目的。
暮色漸起,不多會兒行出二十里,進入了一片林子,長歌明顯感覺對方慢下了速度,她夾在中間,右手不動聲色的按住藏在袖袋的刀柄,巧笑道:“大哥,咱們還有多久能到啊?”
高個兒的“離岸”道:“閻姑娘累了吧?不如我們下馬休息片刻再走吧。”
“我不累……”
“怎麼會不累呢?趕了這麼久的路,一起歇歇啊。”
二人說著,各伸一隻手過來,長歌隱忍未發,半推半就的被拉下馬,這二人果然原形畢露,立刻撕扯長歌的衣服並將她往地上按!
長歌妖媚輕笑,“喲,二位急什麼?看我的……”她話到此處,猴急的二人只見眼前寒光一閃,不及反應,便同時發出駭人的慘叫聲!緊接著,長歌剛猛的雙掌擊中二人胸膛,然後又雙腿一蹬,將二人踹出一丈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一躍而起,握著匕首,看著“孟長歌”眉角的血痕、“離岸”冒著血窟窿的左眼,她邪氣的笑道:“想佔便宜明說嘛,何必這樣呢?告訴本姑娘,你們是什麼人?打算去哪裡?欲謀何事?”
“你……你會武?”兩人疼的直打顫,既震驚又懼怕。
長歌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語氣,“知道我為什麼姓閻麼?呵,我是替閻王爺來收你們的!快說!”
“我,我們去祿口……”
長歌正聽著,對方忽然丟擲一包石灰粉,她忙抬袖遮擋,待白粉散盡,那二人已不見了蹤影!
祿口?
祿口不是秦軍大營麼?
三匹馬剩下了一匹,長歌沒有立即追,她摸著下巴想了想,越想越覺有問題,以她孟長歌的名義夜赴秦軍的地盤,是想行刺尹諾還是齊豫?或者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管是什麼,她必須查個清楚,這兩人的屎盆子,不能平白扣在她和離岸的頭上!
想到這個,她飛快上馬,朝著祿口方向追去!
……
晚膳畢,尹簡還是瞞著尹諾,避開眾多的耳目,帶著良佑和莫影秘密出了大營。
策馬疾行,目標寧州。
入冬的夜幕,降臨的很早。
官道有崗哨,主僕三人走的是郊外小路,兼程至子夜,人累馬乏,遂下馬休息。
忽然,有馬蹄聲隱約響起,良佑做個手勢,莫影迅速奔出數丈打探訊息,良佑與尹簡就近足下一縱,躍上大樹,進行隱蔽。
片刻,莫影便飛快歸來,他激動的道:“主子,前面來的人,似乎是孟長歌和離岸!”
尹簡飛身落地,矍鑠的雙眸在墨夜中灼灼發亮,輕顫的嗓音裡透著狂喜,“你說什麼?你確定是……是孟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