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兩張臉龐,在燭火的跳躍下,被掩映出朦朧的薄光。
回憶到這裡,兩人皆眼底溼意濃重,尹簡翻個身趴躺下,將長歌的頭攬到他肩上,他磨蹭著她的臉頰,嗓音裡氤氳著幾許哽咽,“長歌,告訴朕,後來是不是有殺手找過你?”
“沒,沒有吧……”長歌隨口否認,略尷尬的想脫離開尹簡,她下體裸著,這麼一靠近,兩人的腿便緊挨在了一起,她的心都快跳出胸口了!
尹簡沉目,將她攬的愈緊,“為什麼不說實話?離岸已經給朕講過了,說你幾年前遭無名殺手襲擊,曾中數掌,險些丟命,自此舊疾纏身,但凡心肺受震,便會吐血。”
“哦,離岸真是個大嘴巴啊。”長歌臉紅如滴血,她強忍著羞赧,低垂著眼瞼,坦白說道,“在你走後,我和離岸回靖王府住了幾日,沒想到我們返回郊外小院的當晚,竟有人偷襲,來人全做夜行衣打扮,個個武功高強,出手狠毒,我們沒防備,又只有兩個人,寡難敵眾,離岸腹部中了一劍,我中了好幾掌,對方逼問我們日前是否盜過墓,墓中之人何在,我們答不上來,對方欲殺我們滅口,危急時刻,老天憐我,神醫師傅竟從靈珠山趕來滅了殺手,救了我們。”
聞聽,尹簡胸腔處似被人重踩了一腳,連五臟六腑都疼了起來,他扳起長歌的臉,一記疼惜悔恨的吻,深深淺淺的映在她唇上,他澀啞著聲音,喃喃低語,“長歌,朕對不住你,都是朕連累了你……”
“就是你害我的,哼!”憶起她為他所受過的苦,憶起他倆身份的可笑對立,長歌頓時什麼親吻的心情也沒有了,她一把推開他,偏過了小臉。
尹簡不禁急切,“神醫師傅醫術那麼高超,就無法給你去掉病根麼?”
“去不了,只能慢慢調理。”長歌撇撇嘴,答道。
尹簡苦笑一聲,“朕不告而別,就是不想連累到你,所以選擇了儘早離開,誰知……”
“對了,采薇是你什麼人呀?”長歌忽然記起他回憶開頭提到的人,不免好奇的問道。
尹簡一怔,身軀漸漸僵硬。
采薇是宮裡撥給他的宮女,大他兩歲。身在冷宮的那三年裡,他受盡苛責與欺凌,只有采薇待他真心,對他照顧有加,在那段黑暗絕望的人生歲月裡,是采薇為他重拾了生活下去的勇氣,他們相濡以沫三年,少年少女芳心互許,他曾許諾采薇,有朝一日,若他得權,定娶采薇為妻,然而……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日,他從昏迷中醒來,而采薇死於荷花池中。
至今,無法弄清楚,他中的迷.藥,是否采薇所為,采薇是自殺,還是他殺?采薇的屍體,又被誰人帶走?
許多的謎團,都很難解開。
沉默許久,尹簡淡淡開口,“采薇是冷宮的一個宮女,負責朕的飲食起居。”
“就這麼簡單?”長歌咂舌,明顯不太相信的樣子。
尹簡側眸看她,目光幽深,“那你覺著有多複雜?”
“不曉得。”長歌搖搖頭,想了想,道,“我現在腦子比較亂,等我理清了再跟你說。”
尹簡忍不住又將她的肩膀攬了過來,他語氣裡夾了絲惆悵和慶幸,“長歌,五年前我就懷疑你是姑娘,你為何瞞我至今日?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麼?好在,現在發現也不晚。”
“說話歸說話,你幹嘛總動手動腳嘛?快鬆開我啦!”長歌又開始彆扭,在這種緊張的心理之下,自是忽略了尹簡最後的一句,她左右擰著頭,暗罵此人該直接改名**,太流氓了!
尹簡無奈,“朕抱下你,能讓你少幾兩肉麼?你這麼排斥朕做什麼?不是如你所願,朕的相貌上乘麼?”
“哎呀,小爺還是未嫁女子,當然不能隨便讓你抱了!”長歌羞嗔他,臉紅的同時,連耳尖都紅得不成樣子了。
聞言,尹簡褐眸眯了眯,他沉凝著她,目中流光瀲灩,幽深如潭,許久,他方才緩緩道出一句,“朕數次輕薄於你,是朕不對。長歌,若你想嫁與朕,朕不介意納了你!”
長歌懵了片刻,腦子有點空白,她努力梳理著他這番話的意思,鳳眸閉合睜開,再閉合再睜開,如此反覆好幾次,才不解的出聲,“敢問大秦皇帝,我孟長歌有說過想嫁給你的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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