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無恥!”
長歌鬆口,恨恨的罵人,羞得簡直無地自容。
尹簡眉目舒展,清雋的俊容上,笑容繾綣,眼中這一刻,除了孟長歌,再無任何一人。
尹婉兒識趣的悄悄側過身,背對他們而坐,垂眸看著掌心的斷紋,她思緒漸漸被拉得很遠……
……
尹珏回到府中,已是掌燈時分。
管家迎上來,貼著他耳語幾句,他臉色微微一變,快步朝偏廳走去。
廳中一人,背對著門口,一襲絳紫華袍,衣袂飄飄,身姿卓爾,玉樹臨風。
聽到廳口的腳步聲,他並未回頭,信手摘了一片盆栽的葉子,淡笑出聲,“這家花養得再好,也只能供在家中觀賞,缺了鴻鵠之志,終難成大器。”
尹珏上前,語氣隱隱含怒,“寧談宣,你不請自來,究竟想做什麼!”
“四爺,我是何意,你應該明白。”來人回過身來,現出一張絕色無雙的臉,唇畔噙著慵懶的笑。
尹珏冷冷叱道:“本王沒有奪位之想,既然已效忠了尹簡,就沒打算背叛於他,你死心吧!”
“四爺,先皇駕崩,先太子謀逆被處死,按大秦祖制,長幼之序,該四爺繼位,四爺為何退縮?”寧談宣咄咄質問,目光逼人。
尹珏道:“本王無先皇傳位召書,如何繼位?而尹簡為皇長孫,手中握有太祖爺承繼大統的秘旨,他做皇帝名正言順,本王如何與他爭?事到如今,你不必再勸本王,且回吧!”
寧談宣跨前一步,眉目陰鬱,“先皇穩坐的江山,為他的後世子孫積下的福,四爺就甘心拱手相讓?”
尹珏面無表情,“沒有什麼甘不甘心,無論尹簡還是本王,都是尹姓皇族子孫,都是太祖爺的嫡孫兒,這江山還是尹家的!”
寧談宣神色肅冷,忽然道出一句,“如果我說,先皇的駕崩,與尹簡有關,四爺的決定會改變麼?”
聞言,尹珏臉色驚變,他唇瓣蠕動了幾下,猛然揪住了寧談宣的領口,“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休想讓本王相信!”
“本太師會找到證據給四爺的!”寧談宣緩緩一笑,拿掉尹珏的手,抬步大步離開。
尹珏渾身似被澆了盆涼水,僵在原地好半響,一動未動……
……
馬車到達南郊別院時,已近子夜。
齊伯被驚動,披衣起來開門,見到尹簡一行,吃了一驚,“少爺,您怎麼這半夜的過來了?”
夜幕下,尹簡打橫抱著長歌,翩然玉立,他微笑著說,“朕的表妹婉郡主身體抱恙,送來養幾日,少不得又要叨擾齊伯了。”
齊伯聞聽,也沒多看尹簡懷中的女子,連忙說道:“少爺快請進。”
長歌把臉藏在尹簡的胸前,聽話的一個音也不敢發出,畢竟外面護衛眾多,她不能暴露了自己。
一行人進得院裡,尹簡將長歌直接抱往他上次住的屋子,那間屋子是專屬於他的,不論他在不在,齊伯每日都會打掃得乾乾淨淨。
燭臺燃亮,閒人退出,屋中只留下了齊伯與尹婉兒,當尹簡將長歌放在床榻上時,齊伯才瞧出了不對,“這不是上次那個……”
“齊伯,實際上是長歌傷在了臀部,婉兒替朕過來照顧她幾日,長歌她是姑娘。”尹簡低聲解釋。
齊伯驚怔須臾,便恢復了淡然,他笑了笑,“我就說這孩子得是個姑娘,不然少爺也不能那麼寵她。”
“才不是!”長歌激動的插話,忿忿不平的道:“他哪裡是寵我?他報恩都沒好好報,他若寵我,能把我打成殘廢麼?”
齊伯又楞住,“報恩?”
“長歌就是大楚那個救朕的小恩人。”尹簡淡笑著說道,並且順手拍了拍長歌的腦袋,“別動不動就發火,齊伯年紀大了,經不起你的一驚一乍。”
長歌哼唧了一聲,看在齊伯的份上,暫時關閉了嘴巴。
齊伯點點頭,看著長歌的眼神中,明顯多了激動和感激,他道:“我明白了。少爺放心,這孩子送到這兒,我會好好照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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