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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四海客棧。
莫影帶十數侍衛來拿人,動靜之大,驚駭到了客棧的住房客人,以及整個客棧的夥計、掌櫃等人。
離岸本在後院練劍,聞聽收劍而出,看著這陣仗,不解的詢問道:“莫大人,這是何意?”
莫影面無表情,只冷冷宣告道:“離岸,在下奉皇上旨意,捉拿你入宮淨身,你束手就擒吧!”
“淨身?”離岸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蹙著眉道:“究竟什麼意思?我犯了何罪?皇上為何抓我入宮?”
“淨身為太監!”莫影淡淡解釋,眼中多了幾分同情,“理由在下也不知,無法回答你。”
離岸一驚,他眸色急劇變化,本能後退幾步,怒道:“皇上憑什麼處我宮刑?長歌在哪兒?她被你帶入皇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莫影抿唇,“抱歉,無可奉告!”
“若我見不到長歌,絕不會束手就擒!”離岸冷眉一挑,目中桀驁之氣盡顯。
莫影朝後大掌一揮,一聲令下,“拿下他!”
“是!”
大內侍衛洪亮高喊一聲,訓練有素的拔劍攻向離岸,動作之快,配合之默契,皆不比平常侍衛,端得威力無窮!
離岸大怒,手中長劍出鞘,只見銀光一閃,人與劍瞬間合一,帶著肅殺之氣捲入了劍圈中!
莫影立在一旁觀戰,離岸的劍法讓他心驚,沒想到這人的武功比孟長歌要高出許多,但他的劍法招數,明顯與孟長歌師出同門,可在成就上,明顯比孟長歌強幾個段位。
十數大內侍衛圍攻,離岸應付的遊刃有餘,人在爆怒之下,威力是無窮的,他一劍橫掃,殺氣驚人,四五名侍衛倒地,不同程度受傷!
莫影眉目一沉,提劍縱身一躍,加入了戰圈!
離岸頓感壓力陡增,這莫影身為御前侍衛,絕非泛泛之輩,武功不容小覷,拋開其他侍衛的合攻,僅僅莫影一人,離岸都沒有把握能贏!
這一場打鬥,從客棧內到客棧外,稱不上驚天動地,也算刀光劍影,令百姓膽顫心驚,抱頭鼠躥!
錢虎心知不妙,思索再三,卻也不敢貿然出手,這一暴露,可是牽一髮動全身的事,連身在宮中的孟長歌也會被牽連!
終於,離岸寡不敵眾,被莫影一劍刺穿肩胛骨,然後數把長劍擱在了他頸脖間,再無還手之力!
“抱歉,在下奉旨行事,身不由已!”
莫影收劍,抱了抱拳,上前封住了離岸周身穴道,一來恐防他失血過多死掉,二來以免他反抗逃跑。
右肩的血,汩汩而出,離岸縱聲冷笑,“這個仇,我離岸記下了,尹簡他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爺要是怕死,就不是漢子!”
莫影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命令人帶離岸回宮。
錢虎揪心到臉部扭曲,可除了按兵不動,他什麼也不能做!
……
皇宮,含元殿。
長歌醒來時,頭亦昏沉無力,嗓子幹得似著了火,她難受的發出微弱的呻吟,“水……水……”
良佑一怔,知她已醒,忙將宮女備好的白開水兌成溫水,然後掀起簾帳一角,將水碗遞進去。
此時的長歌,趴在枕頭上,身體自胳膊以下,錦被蓋得嚴實,可良佑記著尹簡的囑咐,沒敢多看一眼她,只將水碗送到她嘴邊,便偏過了臉。
長歌接過水碗,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這才感覺稍稍好些了。
莫麟送來煎好的藥,本欲送進帳裡,良佑攔住他,取過藥碗,使個眼色讓他退下,同樣的送給長歌后,便扭頭不敢多看。
“這是什麼?”長歌沙啞著嗓子問。
良佑答道:“退燒和止痛的藥。”
聞言,長歌秀眉緊蹙,聞到那股噁心的藥味兒,她就自然的想到了離岸的蜜餞,便說道:“我不喝。”
“孟長歌,皇上特意讓人給你熬的藥,你可別拗了!”良佑語重心長的勸說,他就曉得這頭倔驢子不會聽話的。
聽到“皇上”兩個字,長歌下意識的瞅了一圈,方才發現尹簡不在,她一時沒想起之前被強扒褲子的事,只負氣的說道:“把離岸給我找來,不然我就不喝。”
“這……”
不待良佑想出推卻的理由來,帳外的莫麟已嘴快的插了一句,“離岸被皇上閹做太監了,你再找他,得去敬事房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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