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啊?還要把我關在王府麼?我……咳咳……”
長歌遲鈍須臾,一旦反應過來,便激動的不行,這一咳,只感覺疼痛難忍,似乎胸肺都要咳得震出來!
“讓你閉嘴,你耳聾了?”
尹簡沉怒低吼,扶抱著她肩膀的大手,控制了力道的給她輕柔順背,原本貼在她腿側的大掌,則不自覺的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得更緊……
長歌被駭住,驚懼的感知著男人言不由衷的關懷,她楞楞的看著他,不敢再說話,連咳嗽聲也漸漸小了……
見她緩過來,尹簡才陰鬱著俊容,冷冷道:“不關你,送你回肅王府養傷,除了肅王爺,再沒人待見你!”
長歌尷尬的抽了嘴角,果然她人品好差勁啊!
見狀,尹簡以為她痛的很,語氣難得溫和下來,“忍一忍,太醫隨後就到。”
“不要太醫,我……”長歌脫口而出,可剛一張嘴,便見尹簡臉色又沉了下來,突然想起什麼,她忙改口道:“離岸醫術很好的,你送我回客棧就行了。”
尹簡未理她,徑自朝外吩咐,“莫可,去四海客棧帶離岸到肅王府。另外,遣太醫回去。”
“是!”
外面傳來一聲應答,隨後便聽得有馬蹄聲朝另一方向奔去了。
長歌暗舒了口氣,雖然結果不盡如她意,但好歹換成離岸給她治傷,而非太醫了。
既放下了心,她便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很快她又被顛得睡著了。
尹簡端詳著懷中小人兒安靜的睡顏,他輕抿著唇角,心思冗長。
不久,馬車到達肅王府。
尹諾率先下馬,欲接長歌出來,可莫影開啟車廂門,尹簡竟擺了擺手,如校場中他驚人的舉動般,旁若無人的打橫抱起長歌,踩著馬凳下車,然後步上石階,進入王府大門。
沿途,王府侍衛、家丁、丫鬟跪倒一片,山呼萬歲,他置之不理,徑自前行。
尹諾已顧不得震驚,快步跟上,帶著尹簡往長歌所住的小院走去,並吩咐管家備膳、備水等等。
……
孟蕭岑接到莫可通知,急速趕來肅王府,他細心的帶上了長歌的換洗衣物,以及幾樣珍貴的療傷藥物。
只是,當他經過通報,進得屋內見到長歌時,發現屋中,肅王府管家及兩名丫鬟在旁聽候吩咐,尹諾坐在椅子上目露焦急,而大秦新帝尹簡竟坐在長歌的床頭。
孟蕭岑滯在原地,僵了數秒後,他壓下內心波動的種種情緒,上前一步見禮,“草民參見……”
“免禮!”然而,尹簡不等他禮畢,便不耐的揮了揮手,“快過來看看長歌的傷勢如何!”
“是!”
免掉了下跪禮,孟蕭岑暗鬆了下拳,大步過去,只見長歌平躺著,鳳眸緊閉,臉色蒼白,唇角依稀有未擦乾淨的血漬痕跡。
“這是怎麼傷的?”孟蕭岑心下一緊,低聲詢問,同時執起長歌的右腕,切上她的脈搏。
尹簡緩緩吐出四個字,“胸前中掌。”
孟蕭岑低斂的眉眼中,凝起徹骨的寒意,但只是須臾,便恢復了冷漠,他抽回手,面無表情的說道:“皇上不必憂慮,長歌脈相平穩,傷勢不重,休養幾日便好了。”
“肯定麼?”尹簡側目,盯著孟蕭岑的眼神銳利幽深,“長歌吐了兩次血!”
“草民肯定。”孟蕭岑點頭,戴了人皮面具的臉上,無一絲表情,“長歌幾年前遭無名殺手襲擊,曾中數掌,險些丟命,自此舊疾纏身,但凡心肺受震,便會吐血,近年來一直在給她調理,已見成效,所以吃幾貼藥就好。”
聞言,尹簡臉色陡變,他倏地起身,頎長的身軀隱隱顫動,他緊緊凝著孟蕭岑,良久才道:“宮中有御貢千年人參,朕派人取來給長歌服用。”
“謝皇上!”孟蕭岑眼中一抹異樣浮起,繼而忙拱手言謝。
尹簡轉身,大步而出,尹諾隨後跟上,孟蕭岑朝管家等人說了句,“長歌需靜養,都出去不要擾他!”
是以,所有人出門,只留孟蕭岑一人。
雙門關閉,孟蕭岑立刻在方才尹簡的位置坐下,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藥瓶,擰開蓋子倒出兩粒藥丸,扳開長歌的嘴巴塞了進去。
長歌正睡得香,忽然被人一折騰給醒了,藥丸嗆在喉嚨口,難受得她直眨眼,微弱的發出一個單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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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