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的病比較難纏,是老毛病了,我家裡有專治的藥……”
趙宣蹙眉,“孟長歌,我知道皇上看重你,但上頭沒指令,我哪兒敢私自放你的假?一入宮門深似海,你懂麼?”
“那……那不是形容後宮妃子的話麼?”長歌犯暈,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趙宣被噎了一下,沒好氣的道:“反正就這意思,我作不了主,你若真想告假,除非找郎統領批准!”
“啊……”
長歌崩潰,她按著腰,微喘著氣道,“好吧,我去找郎統領批假。”
“統領大人現不在!”
“呃,他去哪兒了啊?”
“應該是奉召見駕去了。”
聽到此,長歌一驚,“奉召?奉皇上的令?”
趙宣點頭,“所以,你等郎統領回來再說吧。”
“我等不了啊,我都快站不穩了……”長歌吸著氣,她每次來月事,尤其是前兩天,都得臥床喝藥才能挺過去的,所以她根本不敢賭這次能站著當值。
趙宣被她煩得不行,不禁嚴厲道:“孟長歌,你這人怎麼如此固執?郎統領在上書房奉召,那是你想讓他回來,他就能回來的麼?你若病得不行,我可立即派人去請太醫,你少在這兒羅嗦了!”
“我……我自己去找郎統領!”
長歌腹痛加劇之下,顧不得許多,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跑,她佝僂著背,步履踉蹌,幾乎在下一刻,就能摔倒在地!
趙宣見狀,想撒手不管吧,可憶起那日校場孟長歌昏倒時,帝王抱起孟長歌離開的驚人之舉,他不禁心下顧忌,躊躇了數秒鐘,毅然追了上去。
“孟長歌,你等等,我帶你去找吧。”
身後,傳來趙宣的聲音,長歌停下步子回頭,勉強擠出一抹笑,“謝謝趙指揮。”
“嘁,也就你小子膽大敢闖內九城,換了旁人,那就是在找死!”趙宣說著快步走過來,攙住臉色蒼白的少年,他蹙著眉頭道:“不過孟長歌,咱得先講好,倘若上頭怪罪下來,這責任你擔著,可別連累了我。”
長歌莞爾,“沒問題,皇上要殺頭的話,就殺我的頭好了,只要我不死,保證趙指揮安全!”
……
與此同時,上書房。
“郎統領,繼續看嚴孟長歌,正常五天一報,有異常的話,隨時稟報給朕。”尹簡靠在椅背上,語氣恬淡,神色漠然。
郎治平拱手,“是,微臣遵旨。”
“太后壽辰,必然會舉辦,你可早些部署。”尹簡微微勾唇,眸中浮起沁冷的寒意,“呵,朕撒網等著大魚上鉤,可別教朕失望了才好!”
朗治平一凜,“皇上的意思是……”
“通州城那夜,朕連遭殺手伏擊,一日不除朕,那些人是不會死心的,所以明裡暗裡,你須得安排妥帖。”尹簡道。
“微臣明白!”朗治平聽此,臉上一片肅寒,重重點頭應道。
尹簡緩緩起身,唇角漾起冷邪的笑容,“隨朕去趟欽和殿,屆時太后壽辰朕會先宣佈在別處,到得最後一日再臨時改到欽和殿。”
“如此甚好,可攻那些逆臣賊子一個措手不及!”郎治平墨眸炯亮,熠熠閃光。
步出上書房,君臣一行前往欽和殿。
而此時漢白玉的九重石階下,長歌和趙宣卻被大內侍衛攔下,對方鏗鏘有力的宣告,“來者不論何人,無召令者,不可踏入一步,違者——斬!”
長歌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若非趙宣攙著她,她恐怕已站不穩的跌在地上了,這幾年來,她每月都得忍受一次這樣的苦痛,先開始時,每每都會痛得昏厥過去,經過孟蕭岑幾年的藥物調理,現在的她,雖不至於昏倒,可足以疼得讓人哭出來,但她不能哭,只能咬緊牙關隱忍,她喘著粗氣,虛弱的道:“侍衛大哥,我可以不上去,那你可以幫我通報一下麼?只要告訴高公公就好,請高公公給郎統領轉達一下。”
“孟長歌,你且在這兒候著吧,我替你通報可以,但私入內城,乃是大罪,你討不了好的。”
大內侍衛面無表情的說完,便快步走上石階。
趙宣不由緊張,攙著長歌肩膀的手,忍不住握得極緊。
長歌吃痛,皺眉道:“趙指揮,請你放開我吧,我能撐得住。”
“好。”趙宣鬆手,不安的望向石階上方。
步上九重石階的大內侍衛,驚見到帝王一行,連忙跪地行禮,“奴才參見皇上!”
“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