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長歌被人羞辱,氣怒之下,抄起枕頭就扔了過去,魯飛急忙一躲,枕頭被蘇炎接住,魯飛大怒道:“你找死啊?別以為老子不敢揍你!”
“魯飛!”
蘇炎忙扯住衝動的魯飛,壓低了聲音道:“你冷靜點,那日殿試校場的事,你忘記了麼?得罪了這小子,小心皇上……”剩下的話他沒說完,只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魯飛經這一提醒,這才理智迴歸,他敢怒不敢再言的哼了一聲,扭頭坐在了自己床上。
長歌隔得遠,聽得不是很清楚,當下皺眉道:“你們說什麼校場的事?我怎麼了?”
“你比我們更清楚!”蘇炎冷冷回她一句,將枕頭丟還給她,然後也不再理她了。
私下裡,有關帝王和孟長歌的那種曖昧的流言蜚語早傳開了,而魯飛和蘇炎皆是武考新進的羽林軍,那日校場時,他們皆在場,作為男人來說,不免覺得這丟了男人的臉,是故心中對孟長歌充滿了鄙夷。
長歌感覺莫名其妙,想多問幾句,可那兩人待她不友好,索性就住了嘴,尋思著找個機會問問林楓,那人定也知道的。
很快,林楓端了水盆回來,長歌道了謝,便端進帷帳裡,避開他們,進行了簡單的洗漱,當然,她只敢洗臉洗腳,身子是萬萬不敢洗的,一來擔心有人突然掀帳闖入,二來她的羞恥心,也不允許她在男人面前脫衣解帶,哪怕隔了帷帳也不行。
這一晚,長歌睡得很不踏實,換了環境,而且是與男人同宿,所以她始終保持了一份戒心,並不敢睡沉,這可不比在客棧時,不僅有離岸在守著她,還有靖王的死士暗中保護她。
如今,她是單槍匹馬,凡事都得靠她自己。
……
這一晚,尹簡歇在沐妃宮中,吃了藥的沐靜雪,早早就躺下了,沐浴後的身子,肌若凝脂,清香誘人。
尹簡褪去龍袍,身著明黃色的中衣,他上床躺在外側,與沐靜雪中間隔了一個枕頭的距離,寬大的錦被,兩人各蓋一頭。
宮燈燭火燃燒的聲音,清晰入耳,他盯著某一處,重瞳如墨,深沉晦暗。
沐靜雪聽得他半響沒有動靜,不禁悄悄側過頭來,怯怯的望著他,緊張的小聲喚他,“皇上……”
“時辰不早了,睡吧,養好身體再說。”尹簡淡淡出聲,斜睨她一眼,補充了一句,“日子還長著,不急於這一晚。”
沐靜雪聽出他話中深意,白皙的雙頰染上嬌羞的紅,她輕輕點了點頭,“臣妾記下了。”
尹簡遂即閉上雙目,很快便沉睡過去。
……
日子一天天重複的過,長歌自入軍營,很快便過去了五天。
這幾日,其實她很心驚膽顫,不為別的,就為她的月事,算日子已經超出三四天了啊,可居然神奇的還沒來報到!
這天中午,她依然在神武門當值,這會兒出入宮門的人、車、馬都少,所以她不免走神了。
難道是她吃了御貢千年人參的緣故麼?
長歌想不通,一顆心七上八下,實在不安,真怕身下突然見血,且又在她當值的時分,那可怎麼辦呢?
入宮時,她擔心會被人發現,所以根本沒帶月事布,想著先看看情況再說,不行就告假出宮,可現在月事竟推遲不來,也不知何時會來,她就沒法告假啊!
“見過太師大人!”
忽然,整齊劃一的見禮聲響起,長歌一個激靈回神,只見一輛馬車停在了宮門口,除了她一人外,其他羽林軍全跪在地上了!
“孟長歌,不許無禮!”隊長見她鶴立雞群,連忙怒叱道。
半開的車窗,車簾被掀起,寧談宣溫文爾雅的俊容,映入長歌眼簾,她咬咬牙,不情不願的屈腿跪下,“見過寧太師!”
“起來吧。”寧談宣勾唇一笑,慵懶的道:“瞧你這勉強的樣兒,本太師可受不起你的跪禮,以後甭跪了,免得給本太師添堵。”
長歌豁然起身,冷哼道:“那煩勞太師大人走別的宮門好了,省得擔個徇私的名聲!”
被當眾駁了臉面,寧談宣竟也不生氣,只哭笑不得的說,“你這小祖宗,本太師專程繞過來瞧瞧你,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啊?”
長歌不理他,心想小爺懶得陪你玩兒,陰陽怪氣的,哪天再一惱,又想砍小爺的腦袋呢,小爺不跟你來往,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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