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個……皇上您是我孟長歌活了十八年以來所見過的獨一無二的相貌最……”
長歌違心奉承的話,並未說完,卻教尹簡冷冷一句噎回了喉嚨,他道:“呵,滿口謊言,惺惺作態!”
“……”長歌半響一動不動,她心頭奔騰起無數怒火,但一個字也沒敢發出來……
沒法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個男人嘛,其實真心很好看,劍眉星目,俊美邪肆,可她誇他的狀態不對,所以他不信?
冰涼的腹部,經過摩擦起熱,又漸舒服起來,她方才有所反應,竟是尹簡覆在她肚腹的大掌,又開始動作了,她癟了癟嘴,沒說話。
這男人,總是刀子嘴豆腐心,一邊罵她討厭她,一邊又細緻的關心她,所以,她就良心發現,不跟他鬧騰了吧。
“還疼麼?”良久,尹簡輕聲問道。
長歌點頭,“疼啊,不舒服。”
“你這究竟是什麼老毛病?”尹簡繼續揉按,眸光凝在她的臉上,眼神中多了抹審視的味道,“這塊兒既不是胃,也非腸部,如何會痛?”
長歌一驚,“我,我怎麼知道呀?反正就是痛。”
“好,朕與離岸討論吧,回頭再問問太醫。”尹簡道。
長歌心下暗緊,她轉了轉眼珠,扯唇道:“你幹嘛這麼關心我呀?你忙你的政事,別為我折騰了,那個你……對了,你把我放在客棧外面就好,我可以自己回房間,你樹大招風,就不必進去了啊。”
“孟長歌,朕憑什麼聽你的話?你以為你是朕的什麼人?”尹簡冷嗤她,眼中是濃濃的譏誚。
長歌無語,她楞了半天,才反問出一句,“我不算你什麼人,那你為何待我這麼好?”
“呵,朕待你好麼?朕待你的好,遠不及朕待後宮妃子的十分之一!”尹簡冷冷一笑,那語氣彷彿結了冰似的,凍僵了長歌的心……
“不用你給我揉了!”她猛然推開他的大掌,從榻上坐起身來,臉色青紅交錯,偏過臉,咬牙切齒。
尹簡甩了甩酸困的手腕,波瀾不驚的回她,“正好,朕也乏了。”
長歌氣結,心氣兒高的她,哪能忍受得了欺辱,她腦子一熱,竟身子一傾撲在了他身上,他不是想讓她親他麼?好啊,她就“親”給他看!
“孟長歌……”男人剛一張嘴,唇角便覺驟然一痛,他緊緊蹙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小混蛋遽然敢咬他!
長歌一擊成功,立刻便逃,然而她作了惡,男人豈會輕饒她,沒等她逃下榻,纖腰便覺一緊,尹簡竟從側面箍住了她身子,一雙健臂格外有力,他陰陰一哼,“孟長歌,命你馬上給朕道歉,否則……”
“不!”長歌扭動著身體,嘴硬的道:“我沒錯,我就不道歉!”
“是麼?”
尹簡尾音一揚,眸中暗湧起精光,他薄唇忽然湊近她耳畔,輕咬住她圓潤的嫩白耳垂,他含糊不清的說,“那朕也咬你,如何?”
長歌渾身一抖,身體瞬間僵硬……
尹簡側目,看到她染上緋色的嬌豔臉頰,他心潮悸動,手臂不著痕跡的環抱緊了她軟綿的身體,眸光悄然斜睨向她被衣領遮擋住的喉嚨……
若她是男子,則必有喉結,若沒有的話……
“下流!”
誰知,長歌陡然怒喊出一聲,激烈的掙扎起來,他靠她太近,男性的滾燙氣息,盡數噴灑在了她頸子裡,令她只覺耳根癢癢的,似有無數蟲蟻在啃咬,從身到心,都不可抑制的感到酥麻難忍,是以,她用力掐了下大腿,讓自己清醒。
她這一動,尹簡自然再無法偷看她有無喉結,她正面的衣領太高,根本看不到,難得從側面看一次,竟泡湯了,這令尹簡極為不快,他強忍住想扒掉她褲子看究竟的衝動,咬牙低叱,“別動!你想被人聽到麼?”
“那你不許下流!”長歌氣沖沖的講條件,整張小臉仍舊紅彤彤的。
尹簡無奈點頭,“朕不咬你了,你想咬朕就繼續咬吧。”
“我也不咬了,你快放開我!”長歌羞囧無比,急得渾身燥熱。
尹簡終於鬆開對她的桎梏,悵然的輕嘆一聲,“長歌,你就如此討厭朕親近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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