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泛白得像張紙似的……
齊南天長嘆一氣,“哎,一個小小孟長歌,竟掀起這麼多事,真不知何人主使害他,他沒死,反倒令李大死了,這李大必然要找主使的人索命啊!宗將軍……”
“啊——”
宗祿忽然淒厲的叫了一聲,便一頭衝出廚房,狂奔而去……
李倫情急,連忙追後,心忖宗祿這下可洩底了!
齊南天揚了揚唇,將鏟子擱下,囑咐校場管事官處理現場,然後便招呼宋承和郎治平離去。
……
皇宮。
一個時辰後,含元殿。
尹簡午休中,突有太監來報,“稟皇上,齊南天大人求見!”
尹簡掀目,即刻吩咐道:“快傳!”
“是!”
太監躬身退出,很快齊南天偉岸的身影出現,他走得很快,甚至可以說很急切。
尹簡摒退了宮人,只留下高半山和良佑、沁藍在旁侍候。
“參見皇上!”齊南天近前行禮。
尹簡一抬手,“平身!”
“謝皇上!”齊南天起身,再一拱手,嚴肅的說道:“皇上,宗祿有問題!”
尹簡一凜,挑眉冷笑,“寧談宣果然心機不純,長歌這下該相信朕的話了!”
齊南天將今日校場之事詳細敘述一遍,末了道:“莫麟三人扮鬼扮得不錯,宗祿也快被嚇尿了!”
“可拿不到實質的證據,依然難以扳倒宗祿。”良佑插話進來,眉宇緊蹙。
齊南天一笑,“不急,宗祿掌權多年,必然無法一舉拿下的,且看事態發展,我們再謀定而後動!”
“南天所言及是。”尹簡頷首,褐眸中透出自信的冷傲,“這次就算解不了宗祿的兵權,至少通州撫遠大將軍黃權那邊,朕贏定了!”
齊南天浮唇,“那黃權不是傻子,皇上乃太祖爺的皇長孫,繼位名正言順,如今大局已定,寧談宣就是再折騰,中間夾著一個太后,他也翻不出另一片天兒來,何況皇上親臨通州招撫,那黃權再不識抬舉,就是離死不遠了!”
良佑會心的微笑,再無擔心。
齊南天默了一瞬,神色緊了緊,“皇上,婉兒怎樣了?皇上想出法子了麼?”
“有了宗祿這個替罪羊,朕直接到壽安宮跟太后要人就可,南天你不必憂慮,等會兒朕就走一趟。”尹簡目光柔和幾許,溫聲安撫道。
齊南天欣然點頭,“好,只要能救她出來,微臣便安心了。”
憶起尹婉兒,他便一陣心絞痛。
武考前一日,太后忽然召見齊南天,將一玉珠佛串給他看,且笑著說,“婉兒今兒個入宮了,在哀家處休養,齊大人想見見麼?”
“什麼?婉兒她……”齊南天大驚失色,一慣以冷靜自持的他,竟然失控,他明白太后的意思,那佛串是婉兒的,而婉兒被太后抓了!
尹婉兒,是已故太子尹梨正妻太子妃的外甥女,即尹簡的表妹,婉兒自幼父母雙亡,由太子妃姨母收養在太子府,尹梨對於婉兒極為喜愛,便奏請太祖皇帝尹赤賜婉兒皇家尹姓,封為了郡主。
可是,尹梨死後,尹簡母親太子妃被逼殉葬,尹婉兒的命運,便一夜之間被改寫,名為郡主,實為奴僕,飽受欺凌。
而今,在寺中潛心居住多年的婉兒,竟被太后再次盯上,成為了太后威脅齊南天的棋子!
“太后,微臣不知您想要微臣做什麼?”齊南天心思如潮湧動,他極力壓下震怒,緩緩問道。
“齊南天,哀家也不跟你兜圈子,就直說吧。”惠安笑得不陰不陽,“明日開武考,哀家想要做一件事,你屆時睜隻眼閉隻眼即可,如何?”
齊南天臉色一沉,“太后欲做何事?若破壞武考,皇上怪罪下來,齊南天擔不起!”
“呵呵,能不能擔的起,那是你的事,哀家不管,哀家只是提醒你,婉兒在哀家這裡便是。”惠安眉目溫和,臉上竟無一分醜惡,端的賢淑優雅。
“好,微臣遵太后旨意!”齊南天攥了攥拳,隱忍著胸腔裡的濁氣,拱手應下。
步出壽安宮,齊南天兜轉一圈,然後出宮回府。
不久,一封密函送到了尹簡手中,尹簡拆閱完畢,回了一封信給齊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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