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聲,從人群外圍傳了過來,可以聽得出,或多或少的都帶了幾分焦灼,待武官將長歌扶出幾步時,若干人已跳進戒嚴的紅線,衝將過來!
“軍醫!”
齊南天冷寒著臉,大喊了幾聲,“快傳軍醫!”
全場一片混亂!
“讓開!”莫麟粗魯的推開武官,欲接過長歌的身子,誰知——
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一人來,竟迅猛的搶過長歌,將她攔腰一抱,以絕頂的輕功,飛上屋頂,帶著她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孟長歌——”
眾人一驚之下大喊,寧談宣陰沉的目光射在武官臉上,怒極道:“還不快追?”
“是!”
“等等!”
武官忐忑領命,齊南天卻一聲喝住,蹙著眉道:“方才那人……似乎是孟長歌的隨從離岸!”
這一句,令焦灼的所有人都冷靜下來,若是離岸,他們便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只要死不了就成!”尹璃咳了一聲,他本不在乎那孟長歌的死活,只是因尹簡才急了一下,以免孟長歌有個三長兩短,屆時尹簡怪在他身上。
其他人無話可說,在此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適合說出來,是以很快便散去了。
寧談宣甩袖離去,尹靈兒再沒敢跟著,她就是心再粗,也能感覺得出來寧談宣對孟長歌的緊張,所以她不敢去觸寧談宣的黴頭……
可她就不明白,一個男人怎麼能喜歡另一個男人呢?
比試還得繼續,有關長歌的勝敗,主考官商議後,以齊南天的想法,是保留長歌的名額,待長歌無恙再復考,重新安排比試,但宗祿冷聲道,“齊尚書是想徇私麼?武考歷來規定,不論考試途中士子出現任何意外,都不能再復考,規矩是給天下士子定的,難道孟長歌特殊,給他一人打破麼?”
“對,無規矩不成方圓,孟長歌既已不能參試,只能算棄權!”左相李倫亦鐵面無私道。
羽林軍統領郎治平惋惜的搖頭,“這孟長歌確實是個人才,可惜規矩確實不能廢啊!”
右相宋承無需表示什麼,三票已否決,所以孟長歌的資格,就此被廢,她的一番努力,全部付諸流水!
莫麟三人回宮覆命,個個苦逼的像吃了黃蓮,只擔心引火燒身,帝王一怒之下,會收拾他們……
雖說,他們今日領的是出宮閒逛的君命,可誰敢真以為帝王是恩寵他們近日太累,散心解乏啊!
“莫麟,你先入宮,我和莫可到四海客棧,打聽一下孟長歌的情況。”臨近宮門,莫影略憂心的止住步子,說道。
莫可點頭,“對,死活是得打聽清楚,不然皇上問起答不上來,咱們將會更慘。”
“那我去打聽,你們回宮。”莫麟不幹,他才不想一個人送死呢。
“我去客棧!”
“我去!”
三人僵持不停,誰也不願先回宮,最後乾脆道:“都去客棧,看完孟長歌再一起入宮!”
……
四海客棧。
屋中,光線昏暗,一燈如豆。
簾幕拉得嚴實,窗門緊閉。
長歌平躺在床上,面頰蒼白,雙眸緊闔,一動不動。
一襲灰藍袍衫的男子,清冷無溫的坐於床前,執起長歌如玉的皓腕,蹙著眉頭給她把脈,倏而心下一沉,他快速掀起被子,不顧男女之別,解開長歌層層的衣衫,目光越過她的裹胸部,以及裸呈的奶白肌膚,直接落到了她的腹部。
果然,一個巴掌大的黑印,清晰的呈現在了眸中,男子本就無表情的臉,頓時陰寒瘮人!
長歌在途中便已昏厥,此時毫無反應,全然不知她的女兒身,已被男子瞧了一半,但男子似本就知曉,並未表現出半分的驚詫。
不容多想,男子飛快起身,從桌上的包袱裡取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然後半扶起長歌,將藥丸塞進了她口中,可惜她昏迷中不會咽,男子抬了抬她的下巴,也無濟於事,情急之下,男子只好噙了一口水,遲疑幾許,然後貼上她的粉唇,以嘴對嘴的方式,把水渡進她口中,幫助她嚥下藥丸。
燭火照映著男子忙碌的身影,他放平長歌,給她穿好衣衫,然後算計著時間,在半個時辰後,又扶長歌坐起,單掌覆在她背心處,暗暗注入內力,直到她突然張嘴,噴吐出一口黑血,他緊繃的神經,這才緩緩放鬆下來。
男子再度放長歌躺下,給她蓋好被子。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