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聲變得粗重,直到陽光再次射下,他才稍稍平息。
他望著離去的黑雲一眼,向著相反方向走去。
……
經歷海倫的突變,傭兵們有所損傷,但圍剿之上卻愈發順利了。
之前馬車旁防禦多數依靠海倫的不息鬥氣,如今海倫離去,防禦上立即現出空缺,火焰落入馬車,將車子燃起,抵抗變得愈發艱難起來。若非梓依的“不息之夜”存在,傭兵們攻擊已衝殺而至了。但梓依也堅持得非常辛苦,傑蘭特所帶領的神主教三人正在用光明能力給她施加壓力。安吉莉卡意圖回防,可蓋德的“青玉頑熊”卻死纏不放。另一邊,託雷斯也透過爆發力十足的“鐵血鬥氣”將安牧耗著,戰況一籌莫展。
千夏臉色陰沉,如今局面只有加入更強的戰力才能逆轉,而此刻能夠進一步爆發的,僅有她一人。
但是她若將撒旦之力發揮,有可能會如海倫一般,從此以後都不復存在了。
千夏沉思著,又望了戰鬥中的安牧一眼。
不過只要他還在,一切便還能逆轉。
要賭麼?
賭吧!
來到這個世界,對她而言便是一場賭博,反正他們的籌碼都在安牧身上,就算意識泯滅,她亦無所畏懼了。
千夏撥出一口濁氣,定了決心,最後望了安牧一眼。
可就在此時,她忽覺腳下晃盪。
這是?!
轟!
一聲轟鳴,千數骨片從地下疾射,如片片白玉,又如嚴冬霜雪,自下而上,朝著高空綻放。
那一瓣一瓣的淡白之色,如風中梨花,卻無半點柔情,冷酷地將眾人血染。
帝骸骨葬!
“啊!”
傭兵們慘叫著倒在地上,風中那抹白色卻已消失無蹤,但嫣紅的鮮血卻緩緩流淌。
託雷斯等人停下打鬥,皺眉望向遠方。
只見一邋遢大叔提著酒壺,搖搖晃晃,緩緩而行,伴著一股酒香入場。
他雙目無神,面上盡是頹色,可眾人朝他望去,卻覺森寒。
並沒有風拂過,託雷斯鬥氣血炎卻愈發低微了。
這是強者氣場所成壓制,在這愛爾蘭大陸之上,能夠對託雷斯進行壓制之人並不多見。
那麼這人是誰?
託雷斯困惑著,想出言詢問,可那頹廢大叔舉起酒壺猛地吞了一口,而後將餘下之酒,向外撒出!
天空降下一片黑暗……
黑暗籠罩,託雷斯等人頓覺驚悚,全力催動鬥氣戒備,可僅是一瞬,黑暗又再度消失,伴著黑暗消失無蹤的,還有他們的敵人,只有些許火焰,還在戰場角落靜靜燃燒。
“託雷斯,怎麼回事?”
傑蘭特快步走來,朝託雷斯問道。
“不知道。”
“那我們?”
“暫時別追。”
託雷斯皺眉,僅一露面,便能將他壓制得無法動彈的,大陸上也就僅有幾人。
而在那人撒酒瞬間,託雷斯清楚看到了他手背上的圖案。
“鬼狩”麼?
“鬼狩”該與“撒旦魔教”敵對才是,可他為何會幫助“惡魔之子”呢?
莫非“鬼狩”認為我們冒險者公會與神主教的決定是錯的?
……
帝骨隨手一甩,將所抓七人丟在地上。
梓依快速站起,興奮呼道:“老師,你終於來了!”
老師?!
聽聞梓依對帝骨地稱謂,安牧與千夏對視一眼。
帝骨看著欣喜的梓依,苦笑了聲,“他就是安牧?看來你的情敵不少呢……”
帝骨望著眼前一男六女的比例,心覺詭異,他記得不久之前,他頭頂上似乎還飄走了一位。
“老師!”
梓依羞惱。
“好了,我不說這些。我記得你是前去萊茵城刺殺海倫的,最後怎會發展成這樣?”
帝骨忽然嚴肅起來,因為這般局面並非他想見到的。
他的最初目的是將梓伊培養,殺掉所有競爭對手,成為最終勝者,最後向黯鋒復仇,可不是讓梓依去與安牧等人作伴。
“因為成為Chess勝者最終也無法實現願望,她沒必要與我們相爭。”
安牧淡淡說道。
無法實現願望?!
帝骨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我將這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