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是的,我們降臨這個世界之後,一開始並未沒能夠及時想起自己是誰,來此為了什麼。”
聞言,安牧憶起了在祖頓雪原上突破的安吉莉卡。她便是在突破五階之後,才回憶起過往之事的。
但失憶什麼的,真的有那麼奇怪麼?
“千夏,你說有沒有可能,Chess本來就是以Chessman失憶作為開端的?”
“不會,若以失憶作為開端,惡魔無需花費精力將我們送往這個世界,直接在這世界對Chessman進行選擇便可以了。另外,惡魔不會刻意剝奪chessman的記憶,因為Chessman遺忘了來此的目的,便會延緩Chess的程序,不利於Chess正常進行。而且以往‘惡魔降世’之後,災禍很快便發生了。我們這屆因為記憶缺失,恢復不及時,讓Chessman之間的戰爭拖延了許久。”
“真是這樣麼……”
安牧內心有些忐忑,他不清楚這次的Chess是否已在改變。而且,若他真打算破壞掉這次的Chess,那便要與七隻惡魔為敵。以人類之軀與惡魔為敵,這想法是否太過天真了?
“千夏,若你所說屬實,我們此次是11thChess,那前十次到底怎樣了呢?”
安牧想參考一下歷史,透過以往歷屆Chess,來判斷如何將這場惡魔的遊戲進行下去。
“雖然我恢復記憶之後便開始收集這方面的資訊,但關於Chess的資訊殘缺的厲害,並沒找到太多具備參開價值的事物。愛麗絲是月嵐皇室之人,她應該能參閱皇室密卷,你該問她一下。”
“我看過密卷的內容,但並沒有你們所說的Chess。星空異象,惡魔降世,災禍降臨等相關字眼我倒是見過。它們都是以一千年為週期出現。”
一千年?
提到這個時間週期,安牧忽然想起了撒旦魔教教徒布丹所說過的話語,他說撒旦魔教的時代正在來臨……
安牧正想向千夏請教這些,誰料千夏忽然驚覺,“一千年麼?以一千年作為週期,再結合我所收集的情報,我能大致搞清楚這個愛爾蘭大陸所隱藏的歷史了。”
“歷史?”
“沒錯,我們所進行的Chess為愛爾蘭大陸帶來災禍的同時,也促進了這個世界的發展。”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論斷?惡魔的遊戲,怎會促進發展了!”
愛麗絲顯然不認同千夏這個觀點,因為皇室密卷所記載下來的,皆是一片生靈塗炭的慘象。
而安牧也對千夏的說法感到狐疑,但他並沒反駁,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他已瞭解到千夏是個非常理性的人。
“我從別西卜那聽聞,這屆是11thChess。那在此之前,Chess一共發生了十屆。以一千年為週期,1stChess便發生在一萬年前。而一萬年前,正是魔法和魔契術在這世界誕生的時間……”
“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認為那些1stChessman原來所在世界是魔法世界。他們的到來讓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發生了改變。那時的愛爾蘭大陸,魔獸肆虐,人類社會並不繁榮。其中最為強大的便是蠻族部落,也就是如今的維京。維京蠻族以神秘古術製造先祖圖騰,干擾魔獸法術施放,再借鍛體術之威,才能在這殘酷的環境中勉強存活。而魔法和魔契術的出現,改變了這個大陸的格局,將人們從寒冷的冰原解放,邁向了富饒的土地。”
“這怎麼可能?!”
千夏的推斷,讓愛麗絲難以接受。
但千夏並未理會,繼續分析自己的判斷,“我想1stChess的勝者有可能是光明大法師梵瓦隆。”
“梵瓦隆?!神主教所在的那個梵瓦隆王國的梵瓦隆?”
“也可以這麼說。”
“不會吧!怎麼會是梵瓦隆!難道說來神主教他們與Chess也有聯絡?”
“這我不太確定。因為神主教所作所為,從出發點上,便與Chess相互違背。神主教信奉神主,而非惡魔,雖然我不清楚這世界有沒有神主,但信奉神主便是惡魔的對立。惡魔如此吝嗇,在信仰問題上絕對零容忍。不過神主教的聯合施法與相關魔法知識,又是大陸上最先進與高明的。在這點之上,神主教又非常可疑,所以也我不太清楚神主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光明大法師梵瓦隆會是1stChess最後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