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無比愛麗絲說道,“愛麗絲,你的魔法運用上卻過於死板,趁此機會,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是如何運用魔法的吧……”
……
安牧的法術,三年前愛麗絲便為此目的前來。
但見到安牧本人後,她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因為魔契術上的差錯,造成了安牧本人魔力水平上的倒退。
如今舊事重提,愛麗絲心頭彷如被猛擊了下,而後對此卻毫無期許,僅是感到難以置信。
因為安牧此刻身上所擁有的魔力水平,雖比之前要恢復了許多,但依舊不足以支撐那些強力的攻擊性魔法。
那他如今要讓自己看些什麼,是用水系將對方全身澆溼,還是用風系颳起一陣微風拂去戰鬥中所存暴躁?
愛麗絲覺得安牧根本就是在浮誇,還在王都那時,許多高官子弟為了吸引她的注意,也是這樣做的。
男生為了那點無意義的虛榮耍嘴皮上的功夫,她已屢見不鮮了。
……
果不其然,並無太大出奇,安牧還是提著那兩把鏽劍衝上,完全不見半點要施展的法術模樣。
紫黑色經絡浮現體表之後,男子精神狀態變得不太穩定起來,如野獸般狂嘯一聲,便揮起利爪意圖死纏安牧蠻幹。
但吃一塹長一智,見識過對方的兇猛,安牧自然不會再與之硬撼,環其四周疾跑周旋,那步伐靈巧異常。
見安牧一味躲閃,一旁觀望的愛麗絲也為之擔憂起來,琢磨著法術支援一番。
但場中兩人身影交織,不斷交纏,她沒有把握不會誤傷。
但鎮靜應對的安牧其實極為敏捷,撒旦魔教教徒屢次攻擊無果,心中也變得煩躁起來。
他依舊如瘋狗一般,緊咬著安牧不放,利爪揮得更為瘋狂了。
“懦夫,你就只會躲麼!”
“好,那我不躲了……”
安牧得意一笑,踏步疾馳,朝男子衝殺而去。
安牧的主動攻擊讓男子困惑,但安牧依舊是一樣的步調,一樣的劍式,與之前不見不半點區別。
男子心中暗罵了一聲裝神弄鬼,咆哮一聲迎上要安牧撕得粉碎!
而就在此刻,安牧眼中閃過一抹不易覺察銀芒,那是屬於魔法的光輝……
男子猛烈的攻勢頓時止下,他駐足而立,不知所措。
在這一瞬間,他失去了攻擊的目標,這並非安牧在場中消失了蹤影,而是他眼中出現了太多的安牧!
密密麻麻的安牧,以各種姿態分列於他的四周!
怎麼回事!這是分身術麼!
男子還未清楚現場狀況,便覺後背傳來了一陣辛辣刺痛,他被對方給偷襲了!
男子忍痛回身一爪,安牧早已飛退而去。
看到撒旦魔教教徒後背滴血,安牧展顏一笑,知道這場戰鬥已經到“垃圾時間”了。
……
和那男子不同,愛麗絲作為旁觀者,完全能看清場中發生了什麼。
這不是分身術,而是一種障眼法,因為在她眼中,出現在戰場四周的並非無數個安牧,而是許許多多虛空佈置的光片碎塊!
若她推測沒錯,這些光片碎塊應由光芒照耀的水幕構成,如今安牧正催動著她所熟悉的光元素,將自身影子倒映其上!
而她之所以能看出是光片碎塊,完全是因為安牧這法術並不針對於她!
這麼一想,愛麗絲忽覺安牧這人有些恐怖,這種佈局與操作真是常人能夠擁有的麼?
與惡徒交鋒,先行四周環繞閃避,用魔力引導大氣中水汽朝戰場聚集,以節省之後持續施法構成虛空水幕所需魔力。
待周圍空氣聚夠足量水元素後,便以極少魔力發動術式,將虛空水幕徹底展開,同時還操控光元素將自身投影上去,給敵人造成分身的錯覺,徹底擾亂敵人感知!
不說這天馬行空的戰術構思,要持續保持自己身影透過水幕映入敵人眼簾,其佈局計算與精細操作,對施術者精神力上也是負擔極大的。
不過最為恐怖的是這法術的本質,雖不具備攻擊性,安牧卻用極低的魔力做到了堪比強力法術的效果,這傢伙簡直就是怪物啊!
愛麗絲覺得如果可以,她並不想看到這幕。
因為這一幕讓她清楚認識到了自己與安牧之間的差距,就如站在山腳下,眺望峰頂的雲霧一般。
……
不怪愛麗絲會生出這種難以逾越之感,就連大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