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錄製準時開幕。 初賽白晴第一個上去表演,原本打著力壓群雄的噱頭,不料最終被炮灰葉若安逆襲。 這一次,白晴特地讓節目組給自己安排在倒數第二個出場,葉若安依舊壓軸最後一個。 她要用自己的實力,在舞臺上和葉若安一較高下。 電視臺重視葉若安,可也不敢得罪金主大佬,故而爽快地應下。 前面幾個選手演出順順利利,奈何背景普通,得分最高的也不過88分。 輪到白晴上場時,現場觀眾爆發雷鳴般的掌聲,為她拍手叫好,顯得她特別受歡迎。 葉若安從工作人員那裡得知,都是假的。 現場觀眾是節目組招攬的臨時工,一天200塊錢,主要作用是活躍氣氛。 諸如白晴這種家裡有錢的,私底下會提前打點臨時工,囑咐他們多多捧場,烘托一些影響力。 葉若安感慨,果然混娛樂圈的都不簡單,哪裡都要比演技,哪裡都離不開錢。 小公主的心情很沉重,決定解決掉蕭婷,馬上退圈,免得汙染她純淨的心靈。 不得不說,白晴的芭蕾舞在舞蹈圈不值一提,但放到這裡,還是很不錯的。 加上鈔能力,一舉拿下高分。 95分,全場最高,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前面的選手。 倘若葉若安要勝過她,必須費些功夫,拿下更高分才行。 評委席上,祁錄眯眼,注視著白大小姐泛紅的側臉,“白選手,你的臉怎麼了?” 白晴眼圈霎時一紅,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葉若安的方向,然後搖了搖頭。 “沒什麼,不小心碰到椅子上。” 言行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 在場眾人俱是千年狐狸,見狀立刻品出味道,表情特別耐人尋味。 主持人做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白選手,我們是專業正規的節目組,決計不允許搞霸凌。” 這暗示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所有人唰唰唰朝葉若安投去怪異的目光。 有看好戲的,有幸災樂禍的,有持懷疑態度的……千奇百怪,但沒人敢為她得罪白晴。 場面頓時陷入僵持中。 導演不太想嘔心瀝血的節目毀在私鬥上,給主持人下命令:“跳過這個話題。” 製片人恨死了葉若安,巴不得她倒黴。 他眼疾手快地遮住導演的麥克風,意有所指說:“導演,我們得罪不起白家。” 導演上次賭贏了,現在面對資本沒那麼懼怕膽怯。 他縮了縮瞳孔,語氣陰沉沉的,“你是不是收了白家的好處?” 製片人連忙叫冤:“導演,白家是這節目的大金主,上面都要禮讓三分。” 言外之意:別以為上次火了,就可以和白家對著幹。 胳膊,永遠擰不過大腿! 導演又氣又急,怒其不爭地罵道:“你們是不是傻?當眾挑出來,太過刻意。 真想對付葉若安,等正片放出去後,讓水軍引導一下網友,可信度更高。” 這番話猶如一盆水,從製片人的頭頂澆下,他滿腔的怒火登時熄滅,恢復了平時的冷靜。 一拍手,他懊惱不已地嘆氣。 “導演,是我們太急躁了!” 鬆開麥克風,他親自對白晴講述合理的應對計策,同時命令主持人配合白晴趕緊下臺。 時間拖得越久,找茬兒的痕跡越重。 主持人領命,和白晴對視一眼,正要開口,對面評委席上忽然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 “白選手一向性子急躁,容易得罪人。以我個人的經驗來看,你需多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嘭! 一石激起千層浪。 白晴瞪著蕭婷,眼裡滾動著炙熱的火焰,幾乎快要化為實質燒死對方。 現場的氛圍變得更加嚴峻。 昨晚的影片這裡每個人皆看過。 如今兩人不合的訊息甚囂塵上,無人不知。 這會兒對上,無疑是天雷勾地火,稍有不慎,大家都得被牽連。 大神打架,小鬼遭殃。 嗚嗚嗚! 他們的命咋就這麼悲催! 所有人面上不顯,心底叫苦連天。 白晴咬碎一口銀牙,“蕭老師,我們在工作,私人問題可以下臺後解決。” 蕭婷笑意盈盈,說出的話溫溫柔柔,卻銳利的跟刀子似的。 “白選手果真長大了,想當初你年紀小,公然往我身上潑紅酒……罷了罷了!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希望你做事留餘地,莫要太過。” 這話挺有意思的,分明是在給自己洗白。 意在告訴大家,自己本性善良,刁難白晴乃事出有因,非自己心腸歹毒。 白晴氣得肺都要炸開,礙於此刻站在臺上,她不便發作。 梗著脖子,硬邦邦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謝謝”,她飛快地跑下臺。 圍觀一場狗咬狗的大戲,葉若安心曠神怡,邁著輕鬆愜意的步伐,緩緩走上舞臺。 她表演的依舊是古典舞,所以今天的舞服是一身漢服,金燦燦的漢服薄如蟬翼,裡面的隱身衣似有若無。 主持人調整好心態,好奇問:“葉同學,你這身衣服瞧著很眼熟啊。” 葉若安微微一笑,毫不吝嗇地和大家分享:“這件衣服是模仿馬王堆古物素紗單衣而製成。 馬王堆的素紗單衣是華國存世最早的衣服,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