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殺人狂魔雙眸赤紅,猶如浸潤於鮮血之中,黑色的眼珠子被整個淹沒。 若不是頭頂明亮的燈光,說他是恐怖片裡的惡鬼都有人信。 他加快腳步朝葉若安衝過來,企圖抓住她,實行自己的虐殺,讓她嚐嚐自己的厲害。 然而,眼前突然一花,緊接著老腰被人踹了一腳。 變故發生得猝不及防,變態殺人狂魔沒有防備,一個趔趄摔倒地上。 他扭頭,只見小姑娘渾身乾淨清爽,站在不遠處,雙手插著小蠻腰,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有意思!” 首戰失利,變態殺人狂魔卻異常興奮,紅通通眸子裡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他舔了舔嘴唇,從地上爬起來,好似飢餓許久的老虎看到了羔羊般瞧著葉若安。 “終於找到一個不同尋常的獵物了。桀桀!以前那些廢物,我還沒開始,就哭爹喊娘,白瞎了良好的教育和家世。” 葉若安懶得跟對方廢話。 這種人心理變態,受害者越是求饒,越是能夠滿足他們的成就感,卻也越是遭受他們的鄙夷。 從身體到精神雙重摺磨受害者,以此為樂,是變態殺人兇手的動機之一。 葉若安左腳後退半步,手持門把手,將最尖利的一端對準變態殺人狂魔,緊著眯起鳳眸,左腳猛地向後一蹬。 說時遲那時快,她飛速逼近對方,在其尚未反應過來時,用門把手割斷手筋、腳筋,最後劃破喉嚨。 剎那間鮮血噴湧而出,幾滴濺到了葉若安的嘴角。 溫熱而腥甜,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進嘴裡。全身血液彷彿被煮沸了,瘋狂跳躍,刺激得她俏臉通紅。 是激動的! 葉若安只覺好爽,殺人好爽,喝血好爽。 她垂下視線,望著倒在血泊中的殺手,清澈的眼眸微微睜大,喉嚨乾渴到缺水。 好多血,好多好多,夠她喝個痛快。 葉若安眼底波光粼粼,嗜血又詭異。 她受不住誘惑,慢慢蹲下身。 指尖在殺人狂魔脖頸的傷口上輕輕一劃,便染上一抹嫣紅。 放進嘴裡,唾液和血液交織混合。 唔~比山珍海味更鮮美! 她閉上眼睛,表情十分享受。 “可惜呀,人髒,血液味道不純!” 葉若安嘖嘖感嘆,輕蔑地瞥了眼男人,站直身走到門口,高高抬起腳,嘭的一下踹飛了大門。 變態殺人狂魔躺在地上,感受到血液急速流失,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他不甘心,一手緊緊捂住傷口,目光灼灼地仰視葉若安,試圖求對方救救自己。 可是沒用! 對方絲毫不理會! 變態殺人狂魔萬念俱灰,閉了閉眼,過往的一生如走馬觀花般在眼前一一閃現。 他唏噓不已。 善惡到頭終有報,往日害人無數,現在被人所殺,真是報應! 變態殺人狂魔苦笑,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呼叫劃破耳膜。“來人吶!來人吶!這裡有個變態殺人狂魔!” 他唰的瞪大眼睛,目睹小姑娘一秒變臉。 風輕雲淡的丹鳳眼湧現無盡懼怕,神色怯生生的,身體瑟瑟發抖,宛若一朵被暴風雨摧殘的花兒。 好大一朵白蓮花! 變態殺人狂魔驚掉下巴,後續警察過來、上120救護車,整個過程暈暈乎乎的,完全沒有意識。 他的視線一直追隨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小姑娘。 人家可憐巴巴地躲在警察身後,做筆錄時聲音哽咽、斷斷續續,周圍還有人在安慰她。 小姑娘嚶嚶嚶,眼圈泛紅,咬著唇,小手緊緊挽住對方的胳膊,半個身子倚在對方身上,跟沒骨頭似的。 對方出示一個什麼證件,警察瞬間肅然起敬,做完筆錄後放任兩人大搖大擺離開。 變態殺人狂魔目眥欲裂,再也撐不住,腦袋一歪,去見閻王爺。 ** 葉若安和晏秘書回到酒店。 沒過多久,警方那邊傳來詳細訊息。 男人今年25歲,京城人氏,父母雙亡,孤身一人住在出租屋。有一份穩定的文員工作,朝九晚六,生活平淡。 根據走訪調查,他平常待人謙和有禮,喜歡笑,工作努力上進。 警方核對過前幾起殺人案的線索,和男人如出一轍,可以判定他就是那些案件的兇手。 至於作案動機,警方在男人的筆記本上找到了答案。 “他父母好吃懶做,把原本的房子賣了,錯過拆遷一夜暴富的機會。而且以親情為名,不斷勒索、威逼男人給錢吃喝玩樂。 男人忍無可忍,痛下殺手。殺戮之門一旦開啟,便無法關上。於是,男人背地裡專殺有錢人。” 晏秘書告知葉若安事情經過,末了,搖搖頭感嘆:“遇上無良父母,是他的不幸。可他殘害別人,同樣出於自私。不值得同情。” 葉若安眨眨眼,“那他死了嗎?” 晏秘書頷首,“死了!去醫院的路上斷氣的,死不瞑目。” 葉若安:“挺好的!” 按照華國的法律,男人可以鑽許多空子,未必會死。故而,她劃破他的喉嚨,叫他必死無疑。 之所以非一擊斃命,是專門控制了力道,要男人自己也體會體會眼睜睜看自己死去的絕望。 虐殺虐殺,非窮兇極惡者,不得用。 這是原則,亦是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