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被消滅了,馬招弟身死,小長官並無大礙。切!給小長官檢查那麼多次,竟沒有發現她身體的秘密。霍航自詡醫術高超,也不過爾爾。” 聽到這話,大道和女人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 “給了無數提示,按道理來說,是時候恢復記憶了。” 女人端起一杯咖啡,苦澀入口,腦子無比清醒。她微皺著秀氣的眉,心事重重的。 大道至簡本不欲理會,奈何如今三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他們將所有事情揣摩一番,若有所思道:“小長官精通玄學,一貫重視天時地利人和。 她常說,時機比努力更重要。會不會,是時機未到?” 女人不太懂那些,她作為一個普通人來探究這個問題,“契機,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大同小異,反正他們能做的就一個字——等! “等了一年,不差一時半刻。” 大道雙手別到腦後,望著昏暗的天花板呢喃:“懷念和小長官並肩奮戰的日子。” 不能提,一提就鬱悶。 至簡開了罐雪花啤酒,仰頭一口悶。“人生啊人生,起碼小長官還活著。” 大爺、二爺、三爺、四爺、五爺先後壯烈犧牲,想見也見不到了。 兩個大男人眼圈通紅。 女人心裡同樣不好受,鼻頭酸酸的,手指掐著掌心,極力剋制內心的悲傷。 等待一個走散的人,思念故去的人。 這一刻,三人思緒難得同步,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至簡拿來兩罐啤酒,分給大道和女人。 “喝吧!小長官難過的時候就喜歡喝酒,喝完撒酒瘋、砸東西,第二天醒來又是陽光開朗小公主。” 大道接過啤酒喝了口,起身把窗戶和門鎖死。 他們身份特殊,喝醉了跑出去,鬧出大動靜,上面非剝了他們的皮不可! 女人沉默,沒開啤酒,繼續喝自己的咖啡。 酒後容易亂性,她的身心都給了那個人,此生不會再接受別人,還是注意些比較好。 大道、至簡心知肚明,沒有強求。 喝著喝著跑另一邊切磋功夫,喝醉了沒有自控力,兩人打得昏天暗地,最後打累了倒頭就睡。 女人遠遠地瞧著,見兩人睡著,收回視線,望向電腦螢幕。 葉若安始終沒醒,霍航離開,秦衍守在病床前,深情款款的模樣格外刺眼。 女人回憶起往昔美好歲月,不禁熱淚盈眶。 “葉若安,快點好起來,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你的命是多少人的犧牲換來的,早已不是你一個人的。站起來,給他們報仇雪恨!” 壓抑的氣氛瀰漫開。 女人摸著脖子上的護身符,泣不成聲。 ...... 葉若安一直陷入昏睡。 秦衍和市高校長打過招呼,幫她告了病假。 市高那邊對於葉若安動不動請假,剛開始有點意見,後來發現於成績並無影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該提醒還是得提醒。 “秦先生,距離高考不足半月,考前學校要開誓師大會、分配考場等,她不能缺席。” 校長語重心長,清北和國防科技大的好苗子,不容任何閃失。 “雖說我這邊收到好幾封推薦信,她不用參加高考,可以直升大學。架不住最近她熱度太大,一舉一動吸引外界的關注,還是悠著點兒。” 秦衍很理解校長的心情,“好!她會盡快返回學校。” 得到肯定的答覆,校長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雙方結束通話電話後,秦衍看著安靜昏睡的少女,濃眉緊鎖。 各項檢查均無異常,可就是不醒。 霍航猜測,是系統毀滅時產生強大波動,造成輕微腦震盪,需要後續多多觀察。 秦衍揉著疲憊的太陽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姑娘命途多舛,不知何時才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葉若安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她遊走在漫無邊際的識海里,渾渾噩噩,找不到出路。 四周一片蒼茫空洞,她有些害怕。 “有沒有人啊?這是哪裡?” 無人應答。 坐以待斃不是葉若安的風格,她抬腳往前走。 冷冷清清的,聽不到一丁點兒聲響。 葉若安百無聊賴,哼唱起兒歌:“潔白的雪花飛滿天,白雪覆蓋著我的校園,漫步走在這小路上,留下腳印一串串。” 她停頓片刻,喘口氣。 虛空中竟然有人接著唱:“有的直,有的彎,有的深吶有的淺,朋友啊想想看,道路該怎樣走......” 葉若安:??? 葉若安毛骨悚然,縮著脖子,警惕地打量周圍。 沒有人,入目所及之處,僅有她一個生物,連片樹葉都沒有。 對方一直唱一直唱,唱到嗓子沙啞才停下。 “回去吧!他們全部都在等你。” 葉若安豎起耳朵,“誰?你在跟我說話嗎?他們又是誰?” 對方沒有答覆。 葉若安只覺一陣風迎面撲來,她眼前一花,再次睜眼便回到了現實。 潔白的牆壁,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身穿黑色真絲襯衫的男人單手撐頭,雙目微闔。他氣息均勻平緩,顯然是睡著了。 燈光下,白皙的面板宛若上好的羊脂玉,晶瑩剔透,美的不可方物。 偏生頭髮、眉毛又黑又濃密,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