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大圈,重新回到原點。 大家垂頭喪氣的,很沒有精神。 “乖雪,不要氣餒,肯定能想到辦法的。”郭老抿了抿唇,心有不忍。 文老面露擔憂,安慰道:“沒關係的。葉家人對你不好,咱不要他們了。以後我就是你的親爺爺。” 安慰就安慰,咋還趁機套近乎呢? 文化人果然奸詐,一肚子壞水,可別帶壞乖雪! 郭老瞪他一眼,暗戳戳鄙夷,脫口而出的話卻是—— “乖雪,要不你過繼到我名下。我就兩個孫子,沒有孫女,你來了絕對是全家的掌中寶。我還要留下遺囑,百年後給你三分之一財產。” 搶人大戰一觸即發。 看著郭老那副欠扁的樣子,文老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個老傢伙,居然用金錢誘惑我家丫頭。想都不要想,丫頭天資聰穎、淡泊名利,才不會上當! 吐槽歸吐槽,他緊隨其後。 “丫頭,小玉沒了,我只有一個孫子,你入我家族譜,分到的肯定比在他家多。” 兩分之一和三分之一哪個多,有腦子的都能算得清。 說完,文老給郭老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可把對方氣得夠嗆,差點跳起來,擼起袖子幹架。 葉若安單手托腮,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然後搖了搖頭。 “要錢還得給人當孫子,算了!我自己能掙錢,還會被人當祖宗供著。” 這話一出口,好似一盆冷水,從文老和郭老的頭頂澆下,他倆瞬間清醒了。 對啊! 憑藉中醫大師(玄學大佬)的馬甲,小丫頭走到哪裡都受人追捧,多少人爭著搶著給她送錢,確實比當人孫子來得輕鬆愜意。 是他們格局小了! 倆老頭子覺得有些不自量力,老臉羞得通紅。 “乖雪言之有理,是我造次了。” 郭老撫著胸口,靠在沙發背上,一臉落寞。 “我這把老骨頭,只配給乖雪當護花使者。乖雪啊,以後你打架的時候,我幫你善後。” 文老臉色陰沉。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我們家若安丫頭是名門閨秀,性子恬靜,端莊優雅,人見人誇。” “......” 郭老不確定地看向葉若安,忍不住狠狠嚥了口唾沫。 他說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乖雪嗎? “我第一次見到乖雪的時候,被一群僱傭兵挾持,乖雪一個人把一支20人的僱傭兵隊伍打趴下,全部跪地求饒。 第二次見面在沙漠,乖雪逮到一隻兔子,沒法生火烹飪,她直接劃開皮毛,生吃兔肉。 第三次......不說了,怕你晚上吃不下飯。” 文老:“......” 葉若安:“......”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沉默許久,葉若安深吸口氣,“咳咳咳!咱們先處理眼前的困境。” 聞言,文老和郭老立刻直起身子,洗耳恭聽。 葉若安道:“我認真考慮過,一時半會兒恢復記憶比較難,那就現學。” 她是個樂觀的人,不會內耗自己。 失去記憶,沒有經驗加持,乾脆重頭再來。 “我在這兒待兩天,你教我學針灸。” 葉若安一錘定音,說完望向文老,鄭重詢問:“如此一來,風險指數增加,師公你願意冒險嗎?” 為什麼人人想結交雪大師,因為她醫術高超,能決生死。就算一隻腳半踏進閻王殿,她也能救回來。 然而,如今的葉若安別說醫術,自己是誰都搞不清。 貿然讓她醫治,治不好是小,丟命是大。 文管家有些忐忑,勸道:“老爺,反正還有小半年時間,要不咱們等葉小姐恢復記憶再治?” 平心而論,文老的心情十分惆悵。 好不容易獲得希望,又要面臨破滅,他挺難受的。不過,沒有什麼能抵過他治癒的決心。 “不必了,我相信若安丫頭,願意放手一搏。” 人生嘛,不就是賭博。 賭贏了萬事大吉,賭輸了一無所有。 半年時間根本不夠撐到為小玉報仇,那麼,倒不如放心大膽地衝一把! “丫頭,我全聽你的。無論後果怎樣,我自己負責。” 大佬之所以是大佬,主要在於處事果敢、魄力驚人。 葉若安很佩服,“師公莫怕,死了我再搶回來就是!” 文老:“......” 文管家:嗚嗚嗚!心裡更害怕了! 在場幾人,郭老是最高興的。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能教導雪大師,真是天上掉餡餅兒,他做夢也不敢想的好事。 “乖雪,都按照你說得辦。對了!我給你準備一套銀針,是頂尖兵器大師打造,全世界獨一無二。” 說著,命郭管家拿來一個精緻的木盒。 開啟盒蓋,只見一根根銀針細如牛毛,針尖閃爍著銳利的鋒芒,無比森寒。 葉若安伸出手,捻一根放到陽光下。眯起眼仔細打量,她居然看到銀針周身環繞淡淡的血絲。 這不是剛打造出來、未沾鮮血的銀針! 她心下一驚,努力保持淡定,狀似無意地問:“這是你專門為我定製的嗎?” 郭老有些不好意思。 “兵器大師做工精良,每套作品起碼精雕細琢大半年。我倒是想私人定製,奈何時間太趕,來不及。 這套銀針是大師往年舊作,據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