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群廢物!’蕭耀南很不爽,心裡不斷痛罵眼前這些膽小鬼,原本以為求生之心會讓他們有所改變,但是現在看來,並沒有,一如既往的那樣無能。
那麼多人,竟然在死了才兩百來號人之後,全部退回來了,何等滑稽,這上萬號人,就是用屍體鋪,也能鋪出一條通往自由的道路吧!現在竟然被堵住了,呵呵!
福建陸軍僅僅一個火力點就讓他們寸步難行,何其可笑,上萬北洋軍就這樣被擋在河對面,眼睜睜的看著後面的敵人大部隊接近,難道就要在這裡束手就擒嗎?當然不!至少身為北洋高官的蕭耀南不甘心,他還好比山還高的抱負沒有實現,怎能輕易在這裡終結自己的仕途!
“砰!”只見他二話不說掏出手槍,朝天開了一槍,瞬間就讓嘈雜的北洋軍隊伍安靜下來,一時間所有人都把眼光投射到他身上,就那樣愣愣得看著自己的長官。
“都給我安靜!現在福建佬就在後面,你們如果想活就要聽我的,明白嗎?”
所有北洋軍都沒有開聲,等同於預設。
於是蕭耀南接著說道:“石橋只有這麼大,透過的人很少,現在又被敵人的機槍封鎖了,相邀透過無異於難於上青天,但是我們還有選擇,眼前這條河不寬,只要稍微有點水性的人都能游過去,要是想活得的人全部下水。”
北洋軍士兵聽見這話,沒有一刻遲疑,紛紛下水,準備泅渡,就算深夜河水冰冷也在所不惜,因為相比於死亡,他們更想要活下去。
“噗通!”河邊全是延綿不絕的北洋軍士兵,一個個跳下去,就像那剛成年的青蛙,受到驚嚇之後,全部都會第一時間下水,當然在這黑夜裡,北洋軍士兵跟青蛙也沒兩樣,只能看見依稀的身影一個個在河裡游泳,不一會兒,這周圍百米的河段都是密密麻麻的身影。
“哈!......哈!...切!”一個北洋軍士兵不禁打了個寒顫,不得不說,雖然現在是五月了,但是天氣還是有點冷,加上現在又是深夜,這水簡直就是冰水呀!讓他整個人的身體都麻了,被冰凍的沒感覺了。
現在憑藉的是什麼呢?就是一股求生的慾望,讓他連同周圍這些人都重複一個動作,划水、前蹬,頭腦裡沒有什麼複雜的想法,有得只是‘游過去’這三個字!
“嘩啦!”石橋上的福建陸軍火力點也熄火了,因為都沒有敵人從石橋上透過,所以寂靜的夜又恢復了,除了人與人之間輕微的幾乎可以忽略的呼吸聲,就沒別的聲音了。
所以,北洋軍士兵划水的聲音顯得特別突兀,尤其是這種壞境,成百上千的人一齊划水,那傢伙,‘“嘩啦嘩啦’”!每個停,是個人都明白他們在幹什麼!更何況是緊盯著北洋軍的偵察連戰士呢!
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就是想拖延時間,把這群北洋軍士兵放近了再打,就像石橋那樣,一下子冒出特別兇狠的火力,徹底把北洋軍打怕,讓他們那股子求生的慾望越加強烈。
這樣他們就會猶豫不決,後退是死,難道前進就不是死了?兩相對比之下,不如原地等待。這也正合他們之意。
命令上說一定要阻擋北洋軍在河邊,絕不允許一個北洋軍士兵逃脫,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一定要持續開槍,用源源不斷的子彈壓迫這些北洋軍士兵,使得他們不敢再上前一步。
有的時候,猛地一冷子抽過去,會比你一直抽那個人,顯得更加有威懾力,因為人都是對未知事物感到害怕的。
所以源源不斷的子彈攻勢所造成的效果,沒有這樣突然兇狠一下的效果好。
就這麼突然的攻擊,打完就停,北洋軍根本摸不清楚他們的虛實,心裡自然就會有恐懼,也就在衝鋒的時候有所遲疑,這樣所獲得的時間遠遠比使勁殺戮延遲來得多。
‘快了!’都看見對面河岸邊的那些水草了,北洋軍士兵很開心,心想這下總不能擋住我了吧!前面的河岸那就是希望,就是自由,所以他們更加賣力。‘嘿咻!嘿咻!”大手大腳的划水,使得河面上濺起無數水花,聲勢浩大。
可惜,還是沒有逃過命運的魔爪,福建陸軍偵察連在等著,等一個最佳的開火時機,讓這些北洋兵連撤退都撤退不及。
終於被他們等到了,幾乎大半計程車兵遊過了一半,有些求生之心特別強烈的更是快接近岸邊了。
“砰!”原本黑秋秋的河岸突然響起了一槍,子彈從槍裡被激發出來,使得槍口有一道鮮紅色的火焰,就像是黑夜裡的一個指示點,讓北洋軍士兵都看呆了。
隨後,岸邊一時間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