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怎麼做?”彪子小聲的詢問道,他本就不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以前和老槍在一起,都是老槍出的主意,做得決定,這次也一樣。
老槍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對面,並且點了點自己和彪子,用手指做了一個走的動作,因為計劃如果用嘴說的話,怕別人聽見,那就不妙了。
“什麼?就我們去,難道要放棄掉這些士兵!”彪子很不解的問道。
“沒錯!就我倆!如果咱們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兩個人前去投誠,你懂嗎?”
其實彪子都懂得,他是憨厚,但不傻,老槍這樣做是最好的辦法,因為人心難測,誰都不能保證這十幾個人都堅定不移的聽自己的話,尤其是這種關頭,而且人各有志,或許有人不想投降,想著逃出去能混個軍官噹噹。
這不是個例,要知道無論是北洋軍還是其它軍隊,一旦被打敗,甚至潰散,而所在勢力並定會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將部隊恢復,但是士兵都潰散了,怎麼能找到那麼多軍官和人,只能在回來計程車兵中提拔,就算不幸運的也能生個兩級。
所以很多人不願意投降,想著逃出去升官發財,這不奇怪,如果沒有老槍的指點,彪子或許也會和他們做出一樣的選擇。
但是他當了兩年的排長,這個排從最滿員的40人變成現在就這十來個,可以說跟這些士兵建立了深厚的戰地感情,讓他就這樣拋棄這些人,於心何忍!
人心都是肉長的,相處久了都會有感情,說實話,彪子都把這些人當做自己弟兄看待。且看那邊那個瘦小個子,他叫小毛子,才十六歲,是所有人裡面最小的,整天跟在自己後面。
那個擦槍的大鬍子,叫做二牛,是個機槍手,每次打仗,全排就數他最兇猛,不管敵人怎麼樣,反正他是一定握著機槍給全排打掩護。
還有就是臉上有道刀疤的,他叫屠夫,當兵前是個殺豬匠,一手殺豬技術,就是在整個鎮子都是頭一號,別看他一副冷厲,其實為人很講義氣,臉上那刀疤就是一次戰鬥中,為了救自己而留下來得。
再就是那個偏瘦的漢子,身上圍著好幾圈子彈袋的,他叫馬尚射,原來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獵戶,後來當了兵,更是全師有名的神槍手。
剩下的張順、柱子、羅圈、許發財、宋金子,哪個不是和自己槍林彈雨是殺出來的,無論少了誰,他都過意不去。
所以彪子很糾結,百般思索之下,他決定向大家坦白,他相信這些弟兄不會出賣他的。
“弟兄們都過來,我跟大家說得點事情!”老槍聽見他的話,頓時臉色耷拉下來,他知道彪子這是在玩火,一旦控制不住,連自己都會被燒死。
所以手裡緊緊抓著一把蛇牌擼子,這可不是軍隊發的,而是他原來打仗的時候,看見了,偷偷藏起來,準備不時之需的。
既然現在彪子已經在點火了,作為出生入死的弟兄,更何況他給自己乾兒子和弟妹保證過,絕對要把彪子完好無缺的帶回家,所以他需要用手裡這把蛇牌擼子,隨時隨地準備掐滅不利火苗。
所有人都一臉不解的看著彪子,不知道這時候他有什麼話要說,尤其是主營地現在遭到炮擊,情況不明,他們心裡都很慌張,但是排長開口了,所有人都等於有了1主心骨,所以不自覺的朝彪子那裡走去,沒有一個人懷疑什麼。
只有馬尚射的眼睛注意到了,老槍左手緊緊抓著一個東西,眼尖的他一下子就看出來,那是一把手槍,只是外形比較嬌小,但是威力絕對夠殺人的,所以他的眉頭不禁緊皺著,他知道,這次排長說得話肯定很重要,不然作為排長拜把子兄弟的老槍不會這般嚴肅。
“弟兄們也看見了,我們的大營被敵人炮擊了,而且炮擊還在繼續,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現在主營地肯定變成一片火海了,不然火光也不可能映照得半邊天都通紅通紅的,我軍這場戰鬥毫無疑問是失敗了,就連部隊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所以現在我問大家有什麼想法?”
所有人都愣了愣,沒想到這個時候,排長竟然會為這個問題,大家都是大頭兵,原來都是長官怎麼做,自己就怎麼做,何曾想到自己該思考怎麼去做。
年僅十七的小毛子立馬說道:“排長說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這話倒是正合大家的意見,要知道人都有盲目從眾性,尤其是在沒有主見的情況下,所以他們紛紛附和。
彪子對這個回答也沒什麼感覺,因為這個問題本就是他拋磚引玉,為了後面做準備。
“好吧!我就跟你們說說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