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陝西的陳樹藩,還是滇黔的唐繼堯,都不會無動於衷。
皖系的陝西是本來就是一塊飛地,東被山西隔著,南被湖北阻隔,西南如果一直混亂,那麼陝西就可以坐壁上觀,可一旦出現一個雄踞兩省的大勢力,恐怕他們就不得安生了。
至於唐繼堯,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偌大一個西南,再出現一個霸主,西康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四川本來就是他視作禁臠的地方,怎麼能讓別人吃下去呢!
或許先前,‘實業團’會礙於東南的面子,遲遲不敢動手,可現在有了一個選擇,只要他們把寶壓在中華革命黨上,到時候,揮師東下,一統川康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馮庸握不準,畢竟他們跟‘實業團’的接觸也不是很多,更何況人心隔肚皮,權力面前發生什麼齷齪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他顯得很焦急,甚至不斷繞著書桌踱步,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人。
“報告少帥!電訊處急報!”
又是什麼鬼?這你妹的,都湊一起了,咋不打個麻將呢!馮庸顯得很無奈。
“念!”
“少帥!這是西康謝持謝主席發來的電報,上面特地備註了,由您親啟。”
副官將一份電報交給了馮庸,偌大一個封面上印著絕密二字,然後下面是司令部的印鑑。
接過這份電報之後,馮庸那遍佈陰霾的臉,漸漸舒展開來,甚至嘴角微微翹起,看起來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