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嚴悅總算拽住了司凜,葉嫵心裡悄然鬆了口氣,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墨色項圈,心底一片冰涼駭然……
亞當一心想殺了司凜,替父母報仇,之前雖然說的這是訊號炸彈,只會把她自己炸得粉碎,可誰知道,他說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難保這不是他為了麻痺自己,為了殺死司凜而故意留下的後手……
在沒有確定炸彈的威力大小之前,她不能讓司凜靠近自己。
“葉嫵……”
瞧著葉嫵瑟縮的躲在亞當身後的模樣,司凜似乎猛然從剛才那種雙眼猩紅的狀態中解脫出來,沙啞著嗓子,只覺著——這一幕無比的刺眼而心痛,刺眼得他幾乎無法睜開雙眼,心痛得他幾乎不能呼吸。
恢復了理智,司凜怎麼也不肯相信,大半個月前,還衝著他甜甜微笑的女人,在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後,居然又躲在另外一個陌生男人身後,那般冷漠的望著自己……
這半個多月裡,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一切會突然這個樣子?我又做錯了什麼,值得你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如果知道離別的一段時間,迎來的居然是這種重逢,那麼當初,我寧願未曾離開你半步,未曾離開你一分一秒……
葉嫵,當你依靠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我終才發現,原來,在這場愛情,我已經卑微到了泥土裡……
葉嫵,你贏了,當我已經離不開你的時候,你卻轉身離去。
司凜的痛苦還沒有持續多久,便聽得沉默在旁的亞當,翛然開了口:“司少,我們交手一次,如何?如果……你勝過我,我就把葉嫵還給你。”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從旁邊站著的亞當嘴裡傾吐出來,紳士中帶著一股子古典味道,猶如大歐洲古老貴族的低吟。
司凜微微的一怔,翛然看向亞當。
亞當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溫和得體的微笑,將右手貼合在左胸口前,優雅高貴的翩然行了一禮,然後……靜靜的望向司凜。
“我們……公平競爭,勝者,贏得美人的芳心,敗者……”
後半句話,硬生生的被亞當咽回嘴裡,可是那雙翡翠綠瞳裡流露出的冰冷駭人,已經說明了一切。
司凜俊美邪性的面容上露出一絲久久的呆怔,隨即嘲諷似的看了一眼葉嫵,:葉嫵,這就是你選擇的男人嗎?你寧願要一個把你當成物品和賭注的男人……我在你的眼裡,居然連這種人都比不過嗎?
葉嫵默然而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神色間平靜得就好像什麼都沒聽見。
司凜忽然覺著索然無味了,靜靜地收回自己的眼神,目光輕輕的瞟向亞當,輕薄的唇瓣勾勒出一絲貴氣而斯文的微笑,“你說錯了,亞當先生,應該是……我向你挑戰才對,贏的人,帶走她。”
說話的間隙,司凜慢吞吞的摘下手上的白色真絲手套,重重的丟在亞當面前,“這是你們歐洲人的禮節。”
亞當沉默了一下,忽然揚聲大笑了出來,俯身撿起司凜丟在地面上的白色手套,翠綠的瞳孔裡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冷意,“好!司少,我接受你的挑戰,就是不知道……你想挑戰什麼?”
司凜剛欲說話,卻聽得身後傳來容敘熟悉的嗓音,語調一如既往的冷靜從容,“我有個提議,二位想不想聽一聽?”
說這話的功夫,容敘已經闊步進來,眼尖的司凜很明顯的察覺到……今天的容敘,似乎比往日步伐的速度,加快了些許。
亞當自信而笑,瞟了一眼容敘,然後衝著司凜挑釁似的挑了挑眉梢,“好啊,客隨主便,不如說來聽聽?”
司凜也默不作聲的看向容敘,似乎不太明白,容敘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而看見容敘進來的一剎那,葉嫵提在半空中的心,也悄然落地些許,不管怎麼樣,容敘始終是最可靠的那一個,至少……從未讓她失望過。
容敘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就已經代表著……今天的這件事,他已經有了準備。
瞧著兩個人都看向自己,很明顯雙方對自己的本事和能力都極為的自信,容敘推了推眼鏡,那雙黑眸裡挑起一抹興致盎然之色,淡淡的笑道,“以我之見……二位,不如就比拆彈,如何?”
拆彈?
這個極為敏感的詞語,幾乎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原先只是兩男爭一女的狗血劇罷了,可是現在爭執的焦點,不是琴棋書畫這些風雅藝術,不是擊劍、賽馬這些貴族運動,居然是……拆彈?
唯有亞當,聽見這兩個字時,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