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韜對此毫無異議,點了點頭,“行!開始吧。”
高大荷官帶著一副黑邊框眼鏡,黝黑色的眸子裡滿是一副篤定和認真,兩副撲克牌厚厚的一摞在他的雙手間,好像被他玩出花來,從左手連串蹦到右手手背上,連串得只剩下一道殘影,炫目燦爛的洗牌技術,顯示著對方的絕對專業,看得旁邊觀眾們忍不住嘖嘖稱奇。
洗過幾次牌,荷官冷靜的看了一眼楊韜和宋雨清兩個人,嗓音嘶啞中略帶著幾分尖銳,低聲問道,“請問,是否可以開始發牌了?”
這也是賭場的正常流程,洗牌多少次雖說一般都有定數,可是荷官在發牌前,一般都會問一句,如果賭客們覺著才洗這幾把不願意的話,要求再清洗幾次,也是可以的。
“趕緊發牌吧,別廢話了。”楊韜不耐煩的道。
發牌這一關,是不允許賭客自己動手摸牌的,一律都是由荷官們發牌到雙方的面前,賭場方面也是藉此避免賭客們抽老千。
四個人坐在一張環形桌前,眼瞅著荷官指尖擦過每一張牌都會準確無誤的落到四個人面前,好像這些撲克牌會飛似的,看得人忍不住歎為觀止。
掀開自己面前的牌,楊韜的臉上就忍不住樂了出來,嘿嘿,開局就這麼滿手好牌,要是表妹嚴欣手上的牌也不錯的話,對面那姑嫂倆人,這把就徹底輸定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一局還真的以宋雨清兩人的慘敗告終;
輸了第一把,納蘭幸有點坐不住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宋雨清,又看向荷官,宋雨清偷偷的捏了一把她,示意她稍安勿躁,不要去看荷官……萬一被楊韜發現什麼,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不過才第一局而已,他們倆輸得起!
第二局,楊韜兩個人依舊是滿手好牌,將宋雨清兩人輸個底朝天,這下子宋雨清也有點緊張兮兮了;
第三局開局,雙方手上的牌好壞參半,可楊韜是賭場老手,嚴欣又是個聰明的,自然而然的再度碾壓起了兩個人;
這下子,宋雨清和納蘭幸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納蘭幸忍不住就想去看荷官,可每當她準備轉頭時,耳機裡傳來葉嫵的喝令:“不許看荷官!低頭!”
第四局,納蘭幸心裡總算是悄然鬆了口氣,且不說嫂子的牌如何,她手上的牌就足以碾壓幾個人,反倒是對面的楊韜和嚴欣兩個人臉色不太好看……
這一局,以納蘭幸的險勝作為終結。
第五局開盤,雙方的牌的好壞都是半斤對八兩,可是出乎意料的,宋雨清居然勝出了;
第五局結束,宋雨清心裡都快嚇死了,她這一局的牌並不算太好,但幸虧之前這個荷官培訓過她,教過她某些時候的策略和戰術,雖說玩法不一樣,可是大致的戰術是一樣的,她瞧著牌不是特別好,也就冒險一試,想不到還真的被她贏了。
這一句玩完之後,荷官倒是暫時性的休息了一下,一位美女服務員端來一隻托盤,放到荷官面前,荷官這才嘶啞著嗓音道,“雙方,請將本次對賭的賭注放在托盤上,由賭場代為保管,以確保事後不會出現糾紛。”
楊韜和嚴欣倒是好辦,欠條拿出來放到托盤裡,而嚴欣也親手寫下一張欠了七百萬的欠條,放了進去。
反倒是宋雨清和納蘭幸有點為難,最後只能勉強寫下兩張字據,上面寫著自願以自身為賭注的字條,放到了托盤上。
這個萬眾矚目的托盤,被荷官親手端到自己手邊位置,不僅確保賭注在眾人視線監督之下,也確保不會被人突然奪走。
簡單休息了三分鐘,荷官再度開封了兩副嶄新的撲克牌,這也是賭場的規矩,每玩完一局,撲克牌放到身後的碎紙機裡銷燬,絕不用第二次,也是為了避免某些人在撲克牌上偷偷做記號。
第六局一開始,似乎局面就陷入廝殺中,納蘭幸突如其來的就厲害了起來,幾乎是帶著一股子魚死網破的狠勁,拼著自己的大牌全都跟嚴欣和楊韜廝殺乾淨,也要讓宋雨清贏,反正這場對賭的規矩就是一人勝利代表著己方勝利。
至於為什麼納蘭幸突然聰明瞭起來,呵呵……耳機裡葉嫵指揮著呢!
而葉嫵為什麼又突然這麼打牌招數凌厲兇狠,完全是因為她的身邊來了幫手啊。
兩分鐘之前,數日未見的容敘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額頭上的汗珠子都還沒擦乾淨,走到葉嫵身後,“……局勢如何了?”
“哎,容敘,你怎麼回來了?”葉嫵扭頭好奇。
容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喘息甫定,這才恢復了平常那副從容純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