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嫵寒下臉色,微微側過身,並未接受張老爺子這一禮,反而冷笑了出來,“張老爺子,時至今日,你居然還跟我耍手段?別說得像我葉嫵仗勢欺人,侵吞你們張家產業似的,明明是你張傢伙同黃家謀害算計我不成,事後賭債還厚顏無恥的不認賬!”
“葉大小姐……”
張老爺子還想說什麼,卻被身後的辛追打斷,“張老爺子,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我們家大小姐給過你們張家機會的,當初張明堂來四月酒店那次,大小姐在酒店裡等了你三天,是你倚老賣老,自覺地了不起,瞧不起我們大小姐……現在是你們自己作死到不可收拾的殘局,又跑來求我們大小姐了?我呸!真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
葉嫵讚許似的瞟了一眼一身中性打扮的辛追,徑自站起身,“事已至此,張老,是你們張家自己作死的想轉移資產,這可不是我葉嫵動的手腳,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
眼見著葉嫵要走的架勢,張老爺子蹭的一下子攔下了葉嫵的去路,“葉小姐,如果您願意幫我們張家這一把,事後我張家肯定認賭服輸,付出一半的家產……”
葉嫵哧笑了出來,“張老,麻煩您別這麼天真,好嗎?說句實話,你們張家那一半的家業,我葉嫵還真不怎麼在乎……而且,我現在已經向高行長提出貸款的請求了,等你們張家破產之後,我會酌情拍下你們張家的一部分產業的,算作是我的戰利品……高行長,貸款的事宜麻煩你了,還請您放心,我葉嫵雖然在外面的名聲雖然霸道狠毒了點,卻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絕對不會做出那種欠錢不還或是輸不起耍賴的事……”
高行長也趕緊站起身,拉住了張老爺子,放任葉嫵離去,“葉小姐走好,等貸款辦好了,我會讓人送到四月酒店的……”
張家秘密轉移資產,無疑是那根壓死駱駝的最後稻草,隨著法院封存張家產業,很快的張家宣佈破產,而與此同時,國家稅務所也介入其中,經過查閱內部賬本,宣佈張氏幾大產業涉及偷稅偷稅高達數億。
張家幾房人被警署帶走後的第二天,張老爺子帶著孫子張明堂,坐上了飛往國外的航班,張老爺子掌管了張家大半輩子,自然不可能半點後手都不留,在國外早年秘密存了一筆錢,也足夠祖孫倆衣食無憂的生活下去。
張老爺子帶著張明堂的出走,讓原本就支離破碎的張家,徹底散成一盤沙子,那麼多子孫各奔前程,以前囂張跋扈的直接進了監獄,那些還算老實的僥倖流落在外,原本無比鼎盛的雁江市豪門,在短短的兩個月中,徹底轟然坍塌……
至於罪魁禍首的張茜茜,在爺爺偷跑了之後,則立馬去投奔了之前訂過婚的姜家二少,從原本的未婚妻,變成了被包養在外的情人,勉強過了幾天好日子,很快的被姜家二少厭棄,賣進了金煌會所裡。
曾經雁江市最囂張跋扈的豪門千金,淪為會所里人儘可夫的賣笑女人,這種強烈的反差,曾一度讓雁江市不少有錢人為之瘋狂,一時間,張茜茜居然成了金煌會所的頭牌。
葉嫵在金煌會所裡再見到張茜茜的時候,幾乎沒認出來,眼前那個臉上堆滿笑容的美女,居然是曾經那般跋扈的張茜茜。
辛追注意到葉嫵變換的神色,忍不住有些不安的問道,“大小姐,您不會是心軟了吧?有今天,是她自己找的!家族破滅,她居然還信任那個兩次拋棄她的未婚夫,為了維持驕奢的生活,甘願給人家當情人,最後被賣,那是她活該……這與你無關!豪門世家的爭鬥,本就是你死我活!”
看見辛追神色間露出的些許不安之色,葉嫵忍不住啞然失笑,擺了擺手,輕笑道,“不是心軟,只是有些感慨……行了,我們走吧,郭超已經在等我們了。”
來到幾個人專屬的包廂門前時,一個穿著領班服侍的青年等候在那裡,看見葉嫵時臉上露出些許激動的表情,“――葉小姐!”
“哎?”葉嫵詫異的看了一眼青年,“你是上次那個很有眼色的小侍者?升職了?不錯啊。”
小領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多謝葉小姐幫我在郭少面前美言。”
“沒事。”葉嫵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我可以容忍犯些小錯誤,犯錯後能改就行……郭超在裡面吧?”
“是的,郭少和陶少都在等您。”小領班應了一聲,挺直了身板,略帶著點驕傲的道,“葉小姐,您請進吧,我在門口給你們守著,如果有任何吩咐,請吩咐!”
葉嫵淺笑了出來,應了一聲,帶著樂南和辛追徑自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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