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外一端顯然怔了一下,很快的將電話轉接過去,一個清冷的女音隨之響起,“喂……”
“血鴿。凜強行壓抑著怒火,“半個小時內,帶著十月集團在邊北郡的所有高層,立刻給我滾到百嶽市四月酒店大堂,超過一秒鐘,你自己看著辦!”
“呃……boss?!”對方几乎是一個激靈,蹭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是!”
因為司凜的這麼一個電話,十月集團在邊北郡的總部陷入一片混亂之中,一眾高層們前一秒還在迷迷糊糊的摟著小情人睡覺,下一秒就被電話叫起,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穿著內褲,抱上衣服鞋子,飛似的向外面衝去……
十月集團一眾抵達四月酒店大堂時,時間緊趕慢趕的,總算是定格在了二十八分鐘以後,還有幾個衣冠不整的正忙著扣紐扣,為首的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時尚女人,腳踩著高跟鞋,風姿綽約的率著這群“烏合之眾”走了進來……
之前的那位酒店趙副總看見這女人,幾乎是一個激靈,這可是自己頂頭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啊!挖了個擦,後面還帶著一大群集團高層……大晚上的,他們跑來幹什麼?也沒聽說集團總部搞活動,或是有什麼突擊檢查啊?
黃志鳴看見這女人,心裡也泛起了嘀咕,這個姓薛的女人,在邊北郡上流社會挺有身份的,聽說是個心高氣傲的主,是十月集團在邊北郡的總boss,身份貴重,又從天京城而來,背景神秘,有幾個不長眼睛的曾一度想打她的主意,最後卻莫名其妙的被人閹了老二送回家。
現在……這個女人跑過來幹什麼?
黃志鳴心裡很是不解,偷偷地看了一眼他那個“趙叔”,而趙副總更加不明白了,又不好直接文,只能滿臉諂媚的湊上前來,“薛總!您好!您好……歡迎您蒞臨指導,只是今兒這麼晚……”
女人一巴掌將趙副總拍開,目光逡巡一圈,總算是看見了司凜,立刻快步走上前來,在黃志鳴和趙副總瞠目結舌的視線下,恭敬地垂下腦袋,行了一個九十度鞠躬禮,“boss!”
司凜撩了撩眼皮,嘴角牽動起一絲陰森的弧度,“血鴿,我只問你……十月集團在邊北郡的生意,你是怎麼打理的?”
“哈?!”綽約女人薛鴿,代號為血鴿的,暈暈乎乎的抬起頭,正好迎上司凜視線的一瞬間,幾乎全身冷汗!
她跟boss的時間不短了,去年boss把她調到邊北郡來當十月集團的執行總裁,她還迷糊著,在這邊好不容易安頓了下來,誰曾想,今兒居然直接撞到了槍口上!
她分得清楚,司凜是真怒,或是假氣。
而現在司凜的表情,分明是某些人撩到他的底線,讓他徹底震怒了!
只是這一眼,便讓薛鴿打消了所有狡辯或解釋的念頭,恭順的垂下腦袋,單膝跪地,“是屬下辦事不力,請boss責罰!”
這一跪……卻將趙副總和黃志鳴跪出了滿身的冷汗!
貌似,這個小白臉的身份……不一般?
沒搭理黃志鳴和趙副總的臉色,司凜森冷一笑,醇厚的嗓音低沉中夾雜著某種報復性的快感,“四月酒店百嶽市分部,從明早六點整開始,宣佈正式閉店整修,所有高層就地革職,今天晚上就算了,明天早晨……呵,這些住客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請出去,所有預定全部取消,明早七點之後,我只想看到一個空曠的四月酒店,能做到否?”
“那怎麼行!”黃志鳴從惶惶不安中隱約聽見了對方的話語,下意識的大叫了出來,“我明天可是要在四月酒店舉行結婚典禮的!場地和酒席都佈置好了,你們閉店了,我明天結婚怎麼辦?!”
司凜邪肆的莞爾輕笑了出來,眼梢瞟過一眼黃志鳴的臉色,一派平靜淡然的道,“……你結婚,管我什麼事?我只是知道,頂級貴賓卡的專屬套房被酒店高層挪作他用,雲絲床以及套房裡面的裝潢全部被人弄髒了,全部需要更換,損失至少高達上千萬之巨,我還沒找你討要賠償金呢!”
黃志鳴傻了,我花高價住你的酒店,你還特麼的找我要賠償金?!
司凜擺了擺手,一副寬宏大量模樣的道,“算了吧,你雖然沒有頂級貴賓卡,卻擅自入住我四月酒店專屬套房,直接導致的損失,畢竟也有我四月酒店高層一部分的責任,我就不找你討要賠償金了……至於明天結婚典禮,場地酒席什麼,你自己再找一家酒店吧,實在不行……我瞅著百嶽市的路面倒是挺寬敞的,你在街道上擺喜宴,也不是不可以……我四月酒店可以把門口的小廣場借你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