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未等到傍晚,林天旭就徑自來到了萬海船行,荊航看見走上樓的林少俠,也是十分高興。“恩公來的也好,等會就由我帶您過去,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
林天旭也微笑道:“不急,我這會過來還真是有事相訊?”
“恩公請講,只要是我荊航知道的,自然言無不盡。”
“是這樣,我想打聽下,荊當家的對那雲頂海溝熟悉嗎?”
荊航又沉思了起來,也難怪,每次林天旭問的地方,都不是一般人去的,或者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的地方,雖然荊航對這無邊海已經很熟悉,還是要回憶一番的。
“不瞞恩公,我是有好些年沒親自下過這無邊海了,以前在我那年代我倒是知道這雲頂海溝,就在無邊海西去五千來裡,那海溝據說是有七八千米深,聽聞溝裡盤踞了很多海獸。
不過這次你問的倒是及時,我一個兄弟,我們萬海船行的三當家,因為常年跑西邊那條線,倒是對那邊的情況很熟悉,幾年前也有修士請他帶路,好像就是去的那雲頂海溝。
剛好今天晚上他也會到,晚上我叫他和你好好說說,哈哈。”現在這個時候,能給林少俠做點事情,正是荊航取之不得的。
林天旭聞言自是一喜,既然數年前剛去過那裡,想必對那雲頂海溝定是十分熟悉,看來結交這荊航,今後在無邊海確實會方便許多。
轉眼,太陽開始西下,荊航在前領路,二人向著那紫來居而去。
紫來居就在城東最繁華的大街上,世俗裡的酒樓都是富麗堂皇,這紫來居卻古樸大氣,樓臺的建造也帶著一絲仙氣。
說起這紫來居,也是子遙城排的上號的酒樓,它的東家也正是萬海船行的東家,船行的荊大當家要包場,紫來居自然一早就佈置的妥妥當當。
走到門前,便有兩名迎賓的小童迎上前來,恭敬的在前面帶路,和別的酒樓不同,踏進門樓後,要穿過長長的迴廊和一片碧綠的湖水,然後才到了日常的飲宴樓。
飲宴樓裡十分開闊,分為兩層,一層的大廳裡擺著幾十張圓桌,此時也有稀稀落落的修士和尋常漢子到場了,見到走進的荊航,紛紛打起了招呼。
看著在子遙城頗有身份的荊航走在前面,充當引路的角色,也紛紛注意起他身後意定神閒的文弱少年。
荊航一邊面帶喜氣地和眾人打著招呼,一邊引領著林天旭走上了二樓大雅間,居中是張造型優雅古樸的圓桌,上面鋪著雍容的明黃蒙布,圍繞圓桌的椅子也盡是上好的檀木製成。
正面有寬大的開闊窗臺,臺下的場景站在雅間便可一收眼底,在林天旭的堅持下,荊航只有自己坐了主位,而後一邊聊些無邊海的趣事,一邊等著其他客人。
能被荊航請來的客人,都是子遙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時辰快到時都依時而來,雅間的客人也慢慢到齊了。
子遙城這麼大,雅間的客人裡卻已經有好幾個林天旭的熟人了,首先就是聽海樓的鄭成臨樓主,接下來是眾海樓的李長清長老。
荊航熱情的給林天旭一一介紹進入雅間的人,鄭成臨倒是沒有對林天旭又太多關注,李長清卻眼前一亮。
這些日子,孽獸島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子遙城,作孽多年的元嬰期怪物就這樣被誅殺了,而且偌大的子遙城居然沒人知道是誰做下此事。
而因為之前這位林少俠去過眾海樓,當時因為他奇怪的單子,李長老對他留有深刻印象,自從知道孽獸島就是之前的無定島之後,李長老也曾經有過大膽的推測。
但是很快被自己推翻,築基期的少年怎麼可能誅殺元嬰期的海獸,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
可是進到雅間,看見坐在荊航身旁的赫然就是那林少俠,而眾所周知荊航這些年為這著元嬰期海獸傷透了腦筋,現在看著這情形,不由人不去相信那絕不可能的猜測了。
就在眾人紛紛落席之時,林天旭發現還空著一掌椅子沒人來,照理說這樣的宴席在紫來居應該是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的。
正在想著的林天旭抬眼就看見外面進來一個青年,一個趾高氣昂的青年。
一身黑衣,二十來歲的樣子,腰間懸著一柄墨黑的大劍,見了幾位老前輩也不見有什麼禮貌,直接坐進自己的位子。
看著林天旭的疑惑,荊航也悄聲和他介紹了這遲到的青年的生分,原來正是天妄派在這子遙城裡信樓的樓主—燕無歸。年紀輕輕也已經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到這子遙城也歷練幾年了。
林天旭聽到這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