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威看到林大牛出現沉思的神色,知道這冰原靈識果一定對大哥非常重要,想了一想,在房裡翻箱倒櫃一番,翻出了張羊皮紙。
“這是前兩年一個散修進入雪域荒原繪製的地圖,也是我這麼多年見過最詳細的了,估計大哥會有點用。”
結果這羊皮紙,林大牛專心的看了起來,雪域荒原裡面大概的地域劃分都有,不過地圖上有著不少紅叉,特別是到了東北方向更是一個血紅的叉,地圖也是到這裡戛然而止。
按照自己的經驗,林大牛知道這些紅叉也許是危險之地,也許是沿路的冰獸,那這最大的紅叉又是什麼意思?也許這地圖還真的另有玄機。
“把這地圖留在這裡的修士,你還記得多少?當時的情況你詳細給我講講。”
“讓我想想,當時他來這裡的時候,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傷,神識都有些不清楚了。好像是個小門派的弟子,只是用不少東西換我們派弟子送他回自己山門。
對了,好像後來聽護送他的弟子說,一路上上他好像一直在睡覺,經常做噩夢的樣子,有時候說夢話總是蹦出荒雪神獸幾個字,荒雪神獸到底是什麼,我們也都不清楚。”
聽到這裡,林大牛知道在林天威這裡應該只能打聽到這些了,雖然不想就這樣和多年未見的兄弟就這麼分開,但是現在確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林大牛掏出來好幾個瓶子出來。
一邊和林天威說著這些金丹期和元嬰期修煉的丹藥的作用,一邊叫他好好收藏起來,輔助自身的修行,又叮囑了幾句。
眼看這架勢林大牛是準備離去,林天威自然是萬般不情願的,但是他知道林大牛肯定是要事去辦,這些年林天旭的名頭在五大道門都很響,自己自然是不能耽誤他的行程。
從平生樓出來已經夜深,街道上也沒有幾個人了,一路回到住處,看著許三娘,林大牛憋出一句:“這一間房好像是不太方便,我還是另外找間。”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坐這裡調息即可,你不用管我。”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我兄弟多年不見,我的情況他不是很瞭解,他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想了一下,林大牛還是解釋了一番。
“他有說什麼嗎?他誇我美而已。”一句話就叫林大牛接不下去了。
林大牛訕訕坐到一邊,開始盤坐調息,最近都是元嬰在鴻蒙空間裡修煉,連續好多天自己也沒機會去修煉本體,得趕緊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
此時似曾相識的場景,又讓他想起了和沈佩然初識時,也是就這樣遠遠坐開,自己那時候怎麼就沒發現她是個女子呢?
隨著修為的增長,林天旭現在已經不再強行壓制自己,開始經常想起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因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再見到她了。
第二日天矇矇亮,林大牛已經整理好了一切,做好了前往雪域荒原的準備,此時不知名修士留下的羊皮紙,已經深深印記在了自己神海之中,只需要按照地圖所示,一片片去尋找那靈識果了。
出城之後,二人徑直向著東北方向而去,經過一天多的飛行,終於接近了一片蒼茫,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黑土地,鋪著一層白雪,顯得蕭索無比,入眼沒有一絲綠意。
這裡接近北域,所以也比較寒冷,對於已經晉升分神期的林天旭來說,已經影響不到他,但是現在還是元嬰大圓滿的許慕煙就必須分出部分真氣來禦寒了。
因為只是雪域荒原的外圈,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林天旭向著最深處徑直而去,地面生升騰著一層厚厚的寒氣,御氣飛行會錯過腳下的景象,所以二人身後留下一長串深深淺淺的腳印。
越往深處,腳下的積雪變得越來越厚,天空也飄起了鵝毛大雪,四周都變得模糊,只有靠著神識四處查探,但是偌大的雪原上,好像只有他們兩個。
等到腳下的積雪不在,變成了和黑土結在一起的凍土層,許慕煙一路上除了腳下的咯吱聲,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只是默默跟在林天旭身後,此時看著倔強的她,林天旭也有不忍,掏出一件林天威給他的貂皮襖子,披到了許慕煙的身上。
眼看著林天旭給自己整理好了厚厚的帽子,許慕煙還是一如既往的只是清冷的看著,林天旭也沒有說話,俯身給她換上厚實的皮靴,轉身繼續前行。
整個白天,二人都是在荒涼的雪原上前行,當無邊的夜幕籠罩下來時,這雪域荒原開始初步露出了爪牙。
淒厲的北風帶著雪花雪團開始劈頭蓋臉襲向二人,而急劇降溫後的荒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