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王亦真在王家有些超然地位的關係,眼下這當年還手把手教過她的王教習安靜等待,她的同輩的王家子弟也沒有任何怨言,包括隊伍末尾她那年紀最小的弟弟王天寶。
自從王亦真降生在王家之後,母憑女貴,她的母親的地位也一直增高,這些年不管是在王家還是在萬魔城中,已經是王亦真的父親都不敢得罪的人了,基本是家主夫人之下王家最有權勢的女人。
而現在才十八歲的王亦真的幼弟,因為也有兩成的血魔血脈的緣故,成了王家受重視的年輕子弟,加上姐姐和母親,這王天寶沒有意外的成為了這萬魔城中最有名的紈絝子弟。
就在兩排人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之後,烏魔石牆壁之上的那血魔山開始變得清晰起來,血紅的刺心花也更加奪目,王教習感應到牆壁的變化緩緩抬起了頭。
就在血魔山和刺心花的影像變得越來越真實的時候,整個血魔山開始虛浮出了牆壁,緊接著隨著淡淡的紅光閃過,已經是元魔後期的王亦真一步踏了出來。
不同於其他王家人,王亦真此刻身穿一身淡藍色的長裙,頭上的髮髻只是插了一根刺心花的花枝,長裙上也只有裙角有淡淡的花瓣紋路,從頭到尾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但就算是見慣了姐姐的王天寶看見她,也不由屏住了呼吸。
如果說面板不是很粗糙,不要太黑就算的上魔族裡的美女的話,眼前的王亦真無疑已經超越了畫中仙子的範疇,雖然不像沈佩然一樣的眉目勝雪,也不像程鈺人那樣英氣勃勃,更不如納蘭若嫣那樣的典雅和沐筱筱的高貴。
但是隻要看王亦真一眼,相信是男子都很難將目光再移開,五官說不上多精緻,但是出現在她的臉上看上去非常舒服,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不是蘇夢妍那樣的璀璨動人,而是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就像此刻,她只是隨意掃過迎接她的王家人,所有人都感覺心底的秘密都會被她看穿,眼神並不逼人,但是很有力量,雖然站在她弟弟身前都矮了半頭,但是此刻她就是所有人的中心。
當王亦真的眼光落到她身高馬大的弟弟身上時,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王天寶見狀心頭放鬆了不少,終於開口說道:“姐姐,今次你怎麼出來的這麼快,之前你都會在裡面呆不少日子的。”
“怎麼,你很怕我出來?還是你最近又在外面闖禍了?”王亦真向著王教習點頭示意,隨即一行人向著後院而去,這個時候她隨意和王天寶說起了話。
王天寶神色一緊,趕緊站直了身子,“沒有沒有,最近我都沒有怎麼出門,現在不是家裡在準備那城南獵麼,我還去那邊幫過忙的,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對姐姐很重要,怎麼會添亂?”
王亦真看著弟弟半晌,隨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行了,你們去忙你們的,在我跟前一個個怕是拘謹的很。”
這話倒是說到這幾個年輕王家人心裡了,說來也怪,王亦真不在家,他們還都挺想她,可是真的她回來了,又發現做什麼事情好像都束手束腳了,最起碼這段時間出去喝花酒絕對是不可能了。
王天寶訕笑了一陣,眨眼間幾個青年就消失不見,王亦真也只有笑著搖搖頭,自己這弟弟還真是叫她傷腦筋。
不過就在她轉頭看向王教習的時候,臉上已經一片平靜,“這些天我進了血魔山,城裡面可有什麼動靜?算算日子這城南會也沒幾天了。”
看著身邊這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姐,王教習沒了林天旭見到的那種氣勢,臉上倒是出現了罕見的慈愛,只是這個時候臉上卻有點苦笑。
聽著王亦真說著關係到她終生大事的城南獵,卻彷彿在說一件和她沒有關係的無關緊要之事,再聯想到她這次回來和家主長談後就放出了風聲,王教習也只有微微搖頭了,眼前這在魔族裡萬中無一的女子,越來越叫她看不透了。
看見王教習的神情,王亦真頭一歪,“怎麼?莫非還真有什麼事情把您老都給難住了?”
看著面前有時候如少女般天真,有時候又像修煉了幾年前的妖怪那樣成熟的可怕的小姐,王教習輕嘆了一口氣,“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前些日子魔靈城的骨公子在舒心樓大打出手了一次,我只是到現在還猜不透小姐今次回來怎麼會著急找夫婿了。”
聽到這話王亦真臉上沒有任何的羞意,表情依舊淡然,“這件事就不用說了,今次回來就是為了這夫君的事情,至於為什麼請恕我不能多說了。”
“老奴也不是打聽什麼,只是小姐這樣出色的女子,哪裡是現在那些年輕人配得上的,老奴只是擔心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