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人人都很贊成。
“錢能解決的問題,當然是錢上解決。”
“張總既然躲不了,不如把責任全扛下來,我們還能給他照顧妻兒。”
“他一個人扛下來,我們在外面還能給他請律師,請全省最好的律師,比大家一起進去沒人管好多了。”
“也許不會判死刑呢,經濟犯罪現在很少判死刑。”
“判個無期,十年八年就出來了,最多不過十五年。”
“弄個保外就醫。”
“對對,保外就醫,風頭過了就能出來。”
不過還是有人擔心:“張總不肯怎麼辦?”
“我知道他老婆孩子在哪裡,立即找人去吧他老婆孩子抓起來!”
“什麼抓起來,請他們去旅遊。”
“對對,請他們去旅遊。”
這幫混賬用假髮票騙國家的稅款,個個死不足惜,不過現在牧飛星要對付羅永恆,永隆振業也算是牧飛星可以利用的力量。雖然不知道羅永恆想幹什麼,但先保住永隆振業應該是沒錯的,好歹現在牧飛星也是永隆振業的員工。這次先讓張立罪有應得,其他人以後再說。
“我相信張總會以大局為重的。”牧飛星說。
“可是要罰十億,我們公司賠不起。”有人說。
“賠不起就慢慢賠,現在經濟不好,難道政府就敢把我們這麼大的公司一下子搞破產?有多少人會失業?會流失多少稅收?”牧飛星說,“就算有罰款,我們拖著不交,他們最多封我們的銀行賬戶,再讓市政府出面,肯定能談到一個合理條件。”
“對對,現在經濟這麼差,把我們公司弄垮了能有什麼好處?”
“我們公司加起來好幾千僱員呢。”
“偽造發票又不是我們的錯,騙到的錢都被以前的老闆捲走了。”
“是啊,不應該追究我們的。”
偽造發票和逃稅的主體都是永隆振業,想要逃掉責任是不可能的。要罰也只能罰永隆振業,以前的老闆從永隆振業非法提取利潤是另一回事。不過和政府談判是可以的,只要保住資金鍊不斷,永隆振業就不用不破產,以後慢慢還錢很容易。
“好了就這樣吧,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要聚集在這裡,好像我們有什麼陰謀詭計一樣。”牧飛星說。
“對對,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
“那我先回去了。”
“張總怎麼辦呢?”
“先留在這裡吧。”
“警察來了我們再來配合警方工作。”
人都走光了,祝婉婉鬆了一口氣,“多虧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又看了看毛雪君,“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啊。”毛雪君說,“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是羅永恆?”
“應該是。”祝婉婉嘆了口氣。
“那傢伙想幹什麼?”毛雪君說,“他剛剛找過我,說要用一億來買下費蘭餐廳。”
“一億?”祝婉婉呆了呆,“價錢未免太高了吧。”
“我們一人可以分兩千萬,我還以為他想要跟我們合作呢。”毛雪君說,毛雪君和祝婉婉各有20%的股份,整體收購價格是一億,20%就是兩千萬,算起來是大賺特賺。
“也許羅永恆是要區別對待,拉攏阿星,打擊永隆振業。這一次的事情,說到底是因為我。”祝婉婉越想越對,“阿星,不如這樣吧,你去接受拉攏,我們去對抗打擊。兩邊下注,哪邊贏了都還有翻盤的機會。”
說是兩邊下注,其實牧飛星投靠羅永恆一點危險都沒有,而永隆振業要對抗羅永恆,危險可就打了,人家一出手就打在七寸上,幾乎把永隆振業逼死。下一招又會打在哪裡?或許會直接對著祝好運祝婉婉。
“你別傻了。”牧飛星說,“這是分化手段,各個擊破罷了。”
“可是……”祝婉婉還想說什麼。
“我會站在你身邊。”牧飛星打算她的話。
“我也會站在婉婉這邊的。”毛雪君說。
“你就沒必要了吧。”牧飛星說。
“什麼沒必要,我和婉婉是多少年的老朋友啊。”毛雪君說,“賺錢歸賺錢,可不是什麼錢都能賺的。這一次本來就是羅永恆不對,談生意談不攏很常見,可是談不攏就去綁架,那是壞規矩。壞了規矩賠足錢那也就算了,還這麼亂來,誰敢和他合作啊。”
“和羅永恆作對沒好處啊,我們根本沒法子對付他。”祝婉婉說。